,就突然停住了笑聲。“噢,原來是你呀!”他以一種輕蔑的口氣說著,轉身走了出去,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除了領頭的大漢以外,房子裡沒有旁人。樓上先傳來一串雜亂的腳步聲,接著又是一陣爭吵,一個人在大聲地抗議。
這位大漢懶洋々地轉過身來,眼睛朝下看著帕特,臉皮皺著,好像掛著一絲微笑,嘴裡露出來幾棵斷牙。“哦,你是誰呀?”他以一種兔死狐悲的語調嗡聲嗡氣地問。帕特沒有回答,這個大漢便向他肋骨上踢了一腳,雖然沒有真使勁,但還是很疼。後來他開始摳鼻子,但是眼睛仍然在盯著帕特。
旁邊屋子裡的嘈雜聲使大漢轉過臉去,側門咣噹一聲開啟,帕特的姐姐撞了進來。
“您就不能管々他們,”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他們見東西就砸。我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但不管是找啥也用不著搗毀我們的家呀!求々您別讓他們砸了。”
“可以,”大漢沙啞著嗓子小聲地說。這個人好像是在演戲,言談舉止不斷地變化,所以根本不可能判斷他的態度是否真誠。但在他捉摸不定的xing格之中,人們只能感到一種貫徹始終的基本特點,這就是野蠻,十足的,非人xing的野蠻。“過來。”他對帕特的姐々說,聲音更沙啞了。
帕特的姐々向前邁了一步,又把身上裹著的大衣拽緊一點。她還沒有看見帕特,帕特雖然也沒有呼喚她,但一直在設法截住她的目光。可是,她的眼睛彷彿被另一個人所迷惑,從她臉上突然出現的jing惕表情來看,大漢的態度又有了變化。
“你想幹什麼?”她心神不定地說。
“你這姑娘長得挺不錯嘛,”這位大漢說,“讓我們再多看々你吧。”他猛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莫利的大衣衣襟。莫利張開嘴想要呼叫,但還沒有發出聲,她的臉就被那個男人硬拉到自己的臉上強行接吻。突然,這位大漢的腦袋往後一甩,“婊子!”他咒罵起來,“你這個小婊子!”他的嘴上出現了三個小血滴,很顯然,這是帕特的姐々咬的。
莫利趁他向後揚頭,雙手放鬆的時刻,從他的嵌制下掙脫出來。但是,他的手仍然拽著莫利的大衣衣襟和衣襟下面的睡衣,釦子被繃開,睡衣由上到下從正面被撕成了兩半。
帕特跳將起來去抓這個男人的手,緊々地把它抱住。但是大漢毫不在乎,只是厭煩地把手一甩,咕咚一聲將帕特甩到牆壁上。帕特沒有退縮,又跑上來,這一次大漢好像注意到了有人在打撓他,“少管閒事,你這個小雜種!”他說著,用手背反扇了帕特一記耳光。
帕特被打扒到地上。他跪著,兩個胳膊肘支撐著地面,嘴裡吐著血。他的嘴唇很快腫脹起來,腦袋瓜子嗡々作響。他想立起,但是雙腿好像已經沒有了力氣;接著他又聽到撕破衣服的聲音和一陣壓抑的喘息。帕特吃力地抬起了頭。
莫利正背靠著牆站在那裡,手臂懸在兩側抖動著。她的睡衣己經撕成兩片,被掀在兩旁。莫利的臉上是一種奇怪的呆若木雞似的神情,她既不挪動也不言語。那個男人也是一聲不吭地佇立著,好像在莫利赤條々的身子面前感到窘迫而不知所措一樣,這少女的**顯露出某種質樸的誘人魅力並強烈地閃現著一種稍縱即逝的健康美。
那個男人突然大笑起來。“好啦,好啦,”他說,“我想要多看々你,這不是嗎?現在已經看過了,滾蛋吧……”
這時,莫利才失去了鎮定,羞怯所引起的深sè的紅cháo開始在脖子上出現,並蔓延到了全身。她的臉在抽搐,臉皮好像快要破裂一樣。她用破碎的衣服裹住自己,緩慢地走出了房間,面頰上默々地滾動著淚珠。
帕特閉上了雙眼,又一次癱倒在地板上,深深地陷入痛苦之中。一想到莫利周身的羞紅,他自己混身上下也在火辣辣地燒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