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可惡的叛軍開的頭,他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她立即反駁,“你不知道他們是怎樣搶劫我爸々的農場,然後又殺死他,還——”
“是你們狗rì的北方佬想做太上皇讓我們俯首聽命,我們才被迫打仗的!”
“彌天大謊!是南方和南方的奴隸主把戰爭強加在我們頭上。我們所以應戰只是為了解放奴隸,讓他們獲得人的起碼生存權利。”
“北方佬!你知道個屁!你的知識還塞不滿一個針鼻。本人就沒有用奴隸——從來沒用過。可我喜歡黑鬼,只要他們從後門過來,我隨時都願意與他們同桌吃飯,只是你們可惡的北方佬太愚蠢了,竟不明白必須讓黑鬼安分守己的道理,不然他們會爬到你頭上胡鬧的。”
“收起你的話吧,叛賊!你跟大奴隸主沒有什麼兩樣,不但惡毒汙衊黑人兄弟,而且把你們挑起戰爭的罪責推到我們頭上。”
“你這個小狗rì的,閉嘴!再說一句,我就——”
喬琳扔掉步槍,掄起雙拳,向後跳閃幾步,“來吧,你這個狗腦袋瓜叛賊!”
“我怕你太小了點……”
喬琳躍上前,揮拳,那叛賊後退幾步。
“聽我說,北方佬——我可不想在不公平的情況下打架。你的體重恐怕還夠不上我的一半——”
她撲向他,雙臂像風車似地飛舞起來,他抬起一隻胳膊阻擋住她的進攻,拉起另一隻巨拳。“北方佬,我可是忍無可忍啦——!”
正在這時,卡森跑入兩人中間,試圖把他們分開。
“你們別打,”他哀求著。
“孩子,你走開!會傷住的。”
“可你們不該打架,因為你們雙方都是對的。”
那叛賊瞪大眼睛望著身下的孩子說:“你怎麼站在狗rì的北方佬一邊反對我?竟說他和我一樣正確—!”
“喏,你們都以為對方愚蠢,可你們倆都是傻瓜!”
“傻瓜?你聽著,這裡沒有小娃娃的事!”
“叛賊——你還是聽他說下去,”喬琳說,“你沒發現這孩子說話像個大人嗎?挺有文化。”
“他也許能說得天花亂墜,但他說我是傻瓜我可受不了。”
“我不是說那種傻瓜,”卡森講,“我是說像我父親和表舅埃廷納那樣的傻瓜。他們倆親近得象一對兄弟,可我父親加入了聯邦軍,表舅埃廷納加入了邦聯軍。結果兩人全都死在戰場上——”淚水開始充滿這孩子的眼眶。
兩人頓時窘得不再吭聲。最後叛賊喊道:
“我看這小東西比你我都聰明,北方佬。如果你能忘記我說的活——儘管句々不錯——我也能把你的謊言全部置於腦後。”
她深々吸一口氣,“叛賊,我看你的意思挺好,儘管說的全是錯活。如果你承認北軍戰士並不全是舍曼手下的個別敗類,我也願承認叛軍的戰土也不全是殺死我父親那樣的壞蛋。”
叛賊抓々腦袋:“這差不多。我們雙方都有歹徒。”
“現在既然我們開始有了一致的看法,我想求你一件事。你別再叫我北方佬,我也不再叫你叛賊。”
“那總得叫點什麼呀。”
“你難道沒名字嗎?”
“我想是有的。”
“我名叫喬裡?瓊斯。你呢?”
“歐克斯。”
“什麼歐克斯?”
“奧林?歐克斯。”
“好呀,奧林,咱們再達成一項協議吧,做個保證,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再不打架。”
“這我倒要想一想。男人不會博鬥還算什麼男人!”
“我只是說你和我再不打架。”
他笑道:“噢,這保證容易下,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