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什麼叫你不知道?”
王錦沉默片刻,道:“我們分手了。”
梁璽:“……”
王錦不願多說,只催著他快點聯絡彥容,他雖然心裡充滿疑惑,但也聽出王錦語氣裡的疲倦與擔憂,便沒有再多問。
彥容從醫院出來,恍恍惚惚的坐了地鐵,出站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終點是王錦家。
他猶豫了一下,既然已經過來了,不如就去拿走他的行李,都分了手,總不能還留在對方家裡佔地方。
他有王錦家的鑰匙,心情沉重的開了門進去。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把這裡當成了他和王錦的家,來到中國以後,這是他從心底當做“家”的第一個地方。
他喜歡這個家裡的所有東西,院子裡的一草一木,房子裡的所有傢俱擺設,他和王錦一起看過的書,一起聽過的歌,一起看過的電影,還有親熱過的每一個角落,當時的甜蜜纏綿歷歷在目,回憶起來卻讓他更加難過。
王錦不再是他的未婚夫,而是他的前男友。
中文裡的“前”字是個善變的小人,一會兒說要向前看,前面都是新的,一會兒又說,前任就是舊人。
彥容苦澀的想,他也不用再費力的學習中文,他嫁不到中國來了。
他沒有太多行李,只有衣服和洗漱用品,還大多都是王錦給他買的,其餘就是一些武俠小說,別的就沒了,小號行李箱都沒裝滿。
收拾完以後,他在床邊坐下,默默哭了起來。
這個家裡居然只有這麼一點東西是屬於他的,這樣一走,王錦會不會很快就忘掉他。
剛睡醒的王超從樓上下來,聽到這邊的動靜,過來一看,奇道:“彥容,你怎麼沒去上學?”
彥容忙抹掉淚,才轉過來說:“我請假了。”
王超看到了他的行李箱,道:“你哭啥?這是要幹啥呀?”
彥容站起來道:“我要走了。”
王超沒懂,道:“去哪兒?”
彥容低聲道:“我和你哥哥分手了。”
王超張大嘴巴。
“他給了我倆包子,就走了。”王超在電話裡說,“我說去送他,他不肯,我也不敢硬送。那倆包子還挺好吃的。”
王錦:“……”
王超道:“你倆這是幹啥呀?昨天你拉著我喝酒,我就覺得不對,可回來瞅你上床摟著他就睡,還當是我多想,怎麼今天我一睜眼你們倆就分了?”
王錦道:“他不讓你送你就不送了?該你聽話的時候不聽,不該聽的時候你倒是一聽一個準兒。”
王超十分冤枉,道:“他眼睛腫的跟倆桃兒似的,說了沒兩句又要哭,死活非要自己走,我又不敢動手,看他腿一眼你都把我臉擰腫了,我要是碰著他哪兒了,你不得削死我呀。”
王錦聽他的形容,彥容就是個小可憐,又是心疼又是煩躁,哪兒還有心思聽他瞎貧嘴,直接掛了電話。
王超十分鬱悶,對著手機嚷了句:“當誰沒分過手,多大點事兒。”把手機扔了,又對著空氣嚷:“你們這些當1的,就沒個好東西,我呸呸呸!”
梁璽聯絡到彥容的時候,彥容已經回到了他和柏圖的家裡。
梁璽問他:“聽說學校有什麼事兒?”
彥容道:“梁哥,我在學校出櫃了。”
梁璽已經知道他出櫃的事兒,並不驚訝,倒是因為這新稱呼而愣了一下,又問:“你的同學和老師什麼態度?”
彥容道:“我不知道,我很快就請假離開學校了。”
梁璽想了想,說:“那你別管了,在家休息一下。”
彥容道:“嗯。”
梁璽試探著問他:“你和王錦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