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嶽公子很喜歡那幅畫。”
於老爺以為自己的僕人把自己拉到一旁,就是為了說這麼一件事,微微地有些不高興,沒好氣地道:“看到了,那哪是正經的畫,也只有他這樣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才會拿著當寶。”
“老爺,管它是不是正經的畫,只要他拿著當寶就好啊。”僕人忽略掉自家主子的壞臉色,若有所指地接著對於老爺道。
於老爺微微下沉的臉稍收了收,歪著頭蹙著眉狐疑地看向嶽公子,慢慢地體味著僕人話中的意思。
“他拿著當寶那是他的事,與我有什麼干係?”蹙著眉頭思慮了一番,於老爺似乎有些找不著頭緒,不太高興地對著僕人拋下了一句,抬頭細細地看著牆上的字畫。
他一向看不起那些不務正業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要不是因為岳家在蒙城的地位很高,剛才他哪裡會主動與這位晚輩打招呼。可那也只是為了以防以後在生意上要仰仗岳家而已,這個岳家三公子喜不喜歡那畫,與他有何相干?
這個阿貴,拉著他就為了說這些,真不知道他腦子裡想什麼。
見自家主子沒有聽明白自己話中的含義,僕人把嘴湊到於老爺耳旁,極小聲地道:“老爺最近不是正在煩著一件事呢嗎?”
見於老爺點了點頭,似乎稍稍地意識到了點東西,僕人臉上現出幾分得意:“老爺再想想,許大人最寵愛的兒子是哪一位,平時與這位公子最為親密的又是誰?”
僕人的話令於老爺的雙眼微微發亮,沉著的臉慢慢地煥發出光彩,不自覺地用手輕輕地捋著鬍鬚:“你是說……”
他正有一事想求許老爺,想買些東西作鋪墊,卻不知道許老爺喜歡什麼,正瞅著買個什麼才好。
阿貴忙不迭地點著頭,臉上現出興奮得意之色:“您不是正瞅不知道買什麼好嗎?”
用手悄悄地指了指嶽公子,僕人繼續小聲地道:“聽說許大人的二公子與這位嶽三公子最為要好,平時就喜歡在一起欣賞個花花鳥鳥的或是尋些特別的玩意兒。既然嶽公子看上了這幅畫,想必與他差不多愛好的許三公子也會喜歡的。”
“嗯,趣味相投者方能成為知己,想必許公子也是喜歡的。”於老爺拈鬚點頭,輕言道。
見自家主子臉上漸漸露出喜色,僕人阿貴接著道:“老爺既不知買什麼好,何不揀貴重的挑一樣,再把這幅特別的畫捎上,既討了許老爺的歡心,又討了他最為寵愛的許二公子的歡心,您要求的事,還能不成麼?”
“嗯,說得有理。”於老爺看向嶽公子手中的畫紙,頗為贊同地點著頭。只是,想起那畫紙上的怪里怪氣的貓和鼠,他神情中又透出幾分遲疑。
卻說岳公子問完柳曼的話後,因為於老爺的出現而打斷了柳曼的回答。看得興起,嶽公子又想起了此事,看向柳曼道:“本公子要買下這畫,不是叫你開個價麼,怎麼還沒想好。”
柳曼收回看向竊竊私語的於家主僕二人的目光,對著嶽公子微微一笑,有些遲疑地緩緩吐出幾個字:“不知道一兩銀子嶽公子覺得如何?”
一兩銀子買這樣一幅畫,這些人會不會覺得自己有點獅子大開口。不過,做生意不都是這樣的嗎?先丟擲一個高點的價,再讓買家慢慢地往下砍嘛。
何況,這應該是第一幅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漫畫,只憑它的新奇,也不能把價錢說得太低。否則豈不是自貶它的身價。
“一兩銀子?”嶽公子看了看牆上掛著的畫,又看了看手中拿著捨不得放下的漫畫,微瞪著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柳曼。
掌櫃的正陪著笑站在他的身後,聽到一兩銀子,臉上的笑容一僵,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難道真的太多了?柳曼的雙手不自覺地握在一起,微微有些不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