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展雨桐特地跑來他家裡看他,薛紹倫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在午飯時間把她一個人支走,更何況如果他果真把她支走了,以周海曼的邏輯思維還不得說他心裡有鬼,於是薛紹倫又在飯桌上添了一副碗筷。
只是薛紹倫沒想到,常言道的三個女人一場戲,展雨桐一個女人就演了一出精彩的獨角戲。
“紹倫哥哥,你的廚藝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啊——”展雨桐笑得眉眼彎彎,要多甜蜜有多甜蜜,似乎在回憶一段甜死人不償命的過往,“我以前最喜歡吃你做的香辣回鍋蟹了,現在吃起來味道還是跟以前一樣。而且那個時候因為我不喜歡吃香菜,所以你從來不放,沒想到到現在還是這個習慣。”
“呵呵——”薛紹倫咧著嘴乾笑,他實在不願意打擊展雨桐,因為他之所以做香辣回鍋蟹是因為周海曼喜歡吃辣,而且她好幾天沒有吃辣了,不放香菜是因為家裡已經沒有香菜了。
薛紹倫的目光在雲淡風輕的周海曼的臉上掃過,她正夾著一塊排骨往自己的碗裡放,吃的要多香有多香。
“紹倫哥哥,等有時間陪我一起去探望探望薛伯母吧,我好久沒見她了,特別想她,回國前跟薛伯母通電話的時候,她還叮囑我回國之後一定要去家裡玩呢。”
“呵呵——”薛紹倫抽動嘴角撥了撥碗裡的米飯,“難得你有這份心。”
“我當然得有這份心了,小時候伯母那麼疼我,一直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著,而且她還常常說……”展雨桐故意停頓了一下,藉此瞟了一眼對面穩如泰山的周海曼一眼,“她常常說希望我能成為薛家的媳婦,等著我喊她一聲媽呢。”
那都是小時候兩家人打趣時說過的話了,薛紹倫無力扶額,他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從她過了十歲,媽媽就再也沒說過這樣的話,“呵呵呵呵——這都是我媽說的玩笑話,你還記得呢?”
被噎到,展雨桐吃著香辣回鍋蟹壓了兩口米飯,眯起眼睛來笑道:“對,都是玩笑話,海曼姐姐你別當真哈。我就是好久沒有跟紹倫哥哥見面了,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來總忍不住覺得有趣。”
周海曼輕輕勾了勾嘴角,瞥了薛紹倫一眼,親切溫柔地回道:“我沒當真——”
“咳咳——”展雨桐被噎得差點斷了氣,但是又不想在氣勢上輸了人,於是依舊笑的跟朵花似的,“海曼姐姐一定不知道,紹倫哥哥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吧?他啊,從小就調皮搗蛋,那個時候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他每次惹了薛伯母生氣,被打屁股的時候都會躲到我們家。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他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海曼姐姐,你要是想聽就來問我,我一定把他小時候的糗事都告訴你,讓他再也不敢欺負我。”
果然,表面看起來再簡單的女人,腸子裡也淨是壞水水,薛紹倫狠狠地扒了兩口米飯,森森地體會到了這個硬道理。展雨桐這副話裡有話,曖昧十足的調調早晚會把他害死。
“呵呵——”周海曼雖然不擅長女人間的戰爭,但是在法庭上,與人爭鋒她從來就沒輸過,於是她淡笑兩聲之後,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嬌羞與甜蜜道,“那我先謝謝你了,雨桐妹妹,不過,你紹倫哥哥從來都不敢欺負我。”
展雨桐的臉上瞬間露出一副吃了死蒼蠅時的表情,而且這一吃就是三隻。薛紹倫卻無比欣慰,還是他們家曼曼有氣度,拿話砸人都這麼進退有度。
周海曼以為,面前的這位嗲妹吃了幾回癟就能學老實點,安靜下來,畢竟她喜歡比較安靜的就餐環境,可是那廝卻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仍舊喋喋不休,“紹倫哥哥,我現在畢業了,我爸堅持讓我再進修幾年,可是我不喜歡,我想直接在咱們的醫院裡實習,畢竟實踐出真知,多學兩年的理論知識還不一定趕得上在醫院裡學來的多呢……”
合著是不走了,周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