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失去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致,起身便要往外走。
“小姐,你怎麼了?”雲兒連忙起身扶著她,“不再看下去了嗎?”
秦楚搖搖頭,卻是一旁的於子敬也站了起來,“不舒服便出去吧,以後想看的時候總能看到的。”
走出碧海夜闌場之後,外面的雨已經停了。秦楚嘆了口氣,“真不喜歡別人哭。”
“秦小姐,你明知那人是在演戲。”於子敬低垂了眼眸,道。
“演戲不也是哭嗎,可真是令人煩躁!”她氣得跺了下腳,“這下好了,以後一下雨,恐怕就以為是別人在哭啦!”
於子敬噗嗤一笑,“秦小姐,境由心生,若是你不執意去把下雨和哭聯絡在一起,其實下雨也挺好的,古人說春雨‘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恐怕便是這樣了,雨其實是上天派來的仙子,專門來孕育這人間萬物的。”
“這話我愛聽!”秦楚立時便笑了出來,“你這麼一說,倒是下雨天也沒那麼煩躁了呢!”她也不坐馬車,只是和他一起向前走去,也不知是誰家的屋簷上長出了一棵嫩綠色的草,“於公子,你看,這裡有棵小草呢!”她用手指著,眼中一陣雀躍,“‘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真的是呢,不然它怎麼會在屋簷上發芽?不過這書你是從哪裡讀的,怎麼我便沒有讀過?”
“我之前有個先生,來自遙遠的稱之為九州的地方。”於子敬笑,“不過之後他便去別處遊歷了,不然我還真能把他介紹給你呢。”
秦楚有些不滿地皺了皺鼻子,“可真是遺憾,不然多向他討教些關於雨的詩句,以後便不再那麼討厭下雨啦!”
於子敬笑笑,“不過在下還知道一句關於雨的詩句,不知秦小姐是否想要聽?”
“快說快說!”秦楚眼中已然充滿了光亮。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秦楚雖說是秦家的掌上明珠,但是為人又過於愛憎分明,在帝京之中竟然也沒幾個朋友,認識於子敬之後,兩人便時常在一起談詩論道。
只是自那日初遇之後卻再也沒有下過雨,清平國那年正逢一場曠古的旱災,白荇洲整片土地顆粒無收,一時間餓殍遍野,帝京中的貪官汙吏卻極盡手段搜刮民脂民膏,帝君知曉之後大怒,下令徹查,京中官員們卻也是官官相護,更是趁機排除異己。
那日他們衝進來秦府的時候,父親正在書房中抄經,那些人簌簌湧入,將秦府包了個水洩不通。
“秦大人,有人揭發您貪汙枉法,我也是奉了李相之命前來徹查,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秦惜今冷笑一聲,“悉聽尊便,我秦惜今一生為國為民,兩袖清風——貪贓枉法,可真是一個好藉口!”
統領在暗中也不知是什麼表情,立時便安排了人向下清查下去,終於在秦府的後院之中挖出了三口大箱子,用兵刃劈了開來,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秦大人,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秦惜今見狀並不驚訝,只是放聲大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大人,這便將我綁了去交你的差吧,如何?為狗官賣命是不是很痛快?”
“秦大人,休得出口無禮!”那王姓的統領立馬變了臉色,“那可也是你的上司!”
“上司又如何,今日用你是因為你有用,明日沒用了便將你當成替死鬼,就如我今天這般模樣。”秦惜今看著他,眼中是深深的憐憫,“曾幾何時,我也想著來到帝京,便能還這天下一片太平安康!”
秦惜今被王姓的統領押了出去,之後幾日她一直心下不安,直到五天之後朝廷卻將踏著貪汙枉法的罪名全部坐實,判了五日之後即刻問斬。親赴上下,男子充軍,發配邊疆,女眷則充為奴隸。
從秦府被押出去的時候,秦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