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咽,悶聲應了聲:“並無不妥!”那王嬤嬤見主子也無回天之力,便心甘情願受刑,浛秋卻是覺得這王嬤嬤還真是忠心!剛被一桶冷水的潑醒王管家和紅塵醒來便得知這個訊息,兩個人一下子癱軟在地上,那王管家更是叫囂得厲害:“你敢動我,我可是韓姨娘的人!你怎麼敢殺我!”
“這府上到底我是主子還是韓素芹是主子!”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傳來,正是唐璜,還沒來得及弄清楚事情脈絡卻聽見自己的管家說自己是姨娘的人,在場的還有佑王,這讓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便敢忙叫人把那紅塵和王管家拉下去,準備行刑。韓姨娘自知理虧,臉色青一塊白一塊,而如今唐璜也正在氣頭上,她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畏畏縮縮地便帶著唐樺退了下去。唐璜這才對著佑王行禮,佑王只淡淡回應了,眼睛卻是直直望著唐樾,唐樾見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蒲清禹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去。
南朝郗直到下午才醒了過來,朝溡早已叫下人送了衣物過來給他換上了,南朝郗卻是有些風寒的症狀,朝溡雖是不放心唐樾在府上的安危,去也是不得不帶著南朝郗先回了南博侯府,畢竟有佑王在,唐樾不會有什麼事兒。
話說那落羽被拉下去剛被打了幾板,一個黑衣人卻是飛身而下,將那落羽劫走了去,韓姨娘現在滿腦子煩心事,一個辦不成事兒的丫鬟而已,因此她也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現在正忙著想怎樣才能奪回那些個地位來,畢竟這一場仗,她輸得太慘了!
破冰的湖面上浮著一個巨大的豬籠,散發著惡臭,王管家和紅塵都一絲不掛被扔到那籠子裡,寒風凜冽,浛秋穿的那麼厚卻仍是瑟瑟發抖,籠子裡的兩個人更是差點凍僵,那籠子慢慢慢慢往下沉,刺骨的水淹沒了他們的腳踝,雖隔得很遠,浛秋卻還是覺得耳邊都是那兩人的驚叫,他們在籠子裡面呼喊著,掙扎著,卻是讓自己更快地死去,讓一個人自己看著自己漸漸死去,實在是太殘忍了,浛秋有些不忍心,但那王管家這些年不知道幫著韓姨娘剋扣了府上多少的銀兩,以前紅塵也是變著法兒欺負這太傅府上的二小姐,這兩人不除去下次死的可能就是自己或者唐樾了。浛秋獨自一個人回了房間,畢竟自己的床剛被一個大男人睡過呢,還得去收拾一番,不然下次黎景安來了又要瞎扯一番了,想到這兒,浛秋卻是自嘲一般搖搖頭,“怎麼又想到他了,他明明,是不會再來的了……”
唐樾站在湖邊,想著自己隨時隨地都在被算計著,實在惱怒得很,皺著個眉頭不說話,望著那籠子一點一點往下沉,佑王走過去,靜靜地陪她站著,唐樾卻感到莫名其妙地心安,輕輕說道:“你怎知道,我沒有出事。”“那房裡平白無故地多出了兩個人的氣息,稍微有些功底的人都知道是你啊,小笨蛋!”唐樾對這個甚是不滿意:“哼,我還以為你是相信我的呢!結果是這麼一回事兒,讓我白開心一場!真是沒意思沒意思!”說著小嘴翹得老高,很是不滿。佑王卻是輕輕一笑,解下了身上的披風系在唐樾身上,又用大手撫了她的肩,讓她更靠近自己一些,慢慢地說道:“怎麼會不擔心,我可是放下了一切趕來的,我怕你會被欺負,怕你會被你個惡毒的姐姐和姨娘欺負,心裡全是擔心,來了之後,知道你沒事我才放下心來,樾兒可是不理解六郎啊!”唐樾仰起頭望著蒲嵐,他臉上全是溫暖和愛意,便輕輕靠在他胸前,“六郎,你可知鴛鴦兩字怎生書?”“鴛鴦二字,是否如我們二人一般呢……”
背後的房頂上,那個鮮紅的身影望著湖邊佇立著的那一雙人,苦澀一點點瀰漫上心頭,卻也無能為力,她沒事就好,我還奢求什麼呢?淺笑一聲,靜靜離去。
話說救那落羽的正是綠袖,落羽驚慌未定,綠袖帶著她在城郊晃盪了一圈,便把她悄悄帶回了浛秋的屋裡,浛秋靜靜坐在桌旁,把玩著手裡嬌小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