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佳在身為辜頁的那一世時曾對宋溪讓說過宋仲先為她起的那個名字中的「讓」字是何意。
當時為了逼瘋宋溪讓,所以她說那一個「讓」意思是要宋溪讓永遠的讓著她的妹妹展信佳。
因為她這個被宋仲先所偏愛的私生女存在的關係,所以便註定了她會是宋溪讓心中那一根拔不出來的刺。
但展信佳沒說的是其實那一個「讓」字早就包含了宋仲先對那個長女的所有愛。
溪川深海,謙遜偏讓。
宋仲先對宋溪讓的期許便是如此,宋溪讓或許從來沒有發覺過,她一直所追尋的想要的從一開始便緊緊地握在她手心。
就像她努力追尋著想要得到季涼的偏愛那樣,在故事的最開始,她便早就獲得了季涼的所有偏愛。
心中放下一塊大石的展信佳神情都放鬆了很多,和季涼分開之後她便沿著校的小路一路慢慢悠悠的往回家的方向走,路上收到了周頤的簡訊說她下課了,但先去校對面的廣場邊拿電瓶車,然後再到校門口來接她。
從上週開始他們校便不讓電瓶車入校園了,所以後來方便,周頤大多數的時候便是把車停到校對面的廣場邊上。
人來人往的,很是繁華。
同班同有一次路過的時候撞見了,還跟周頤說了句這附近偷電瓶的小偷比較多,讓周頤把車停到廣場對面的非機動車停車場裡去。
但周頤是個比較懶的家夥,自從買了電瓶車之後只要超出200米的距離她就都會把她的小電瓶騎上。
短短200米的距離都尚且如此,更何況還要繞差不多一小公里的距離停車呢。
所以周頤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回家的時候還跟展信佳提了一句。
展信佳對此倒沒有什麼意見的,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萬一你電瓶真的被偷了呢?」
周頤當場便在那裡很自信的回答道:「我怎麼可能會被偷電瓶呢?我的小電瓶我都騎了好幾個月了,與我朝夕相處,身上早就有留有我的氣息——小偷他敢偷我的車!?」
偶爾的時候周頤真的不像是一個二三十歲重生回來的人,興許18歲的年紀當久了,人的心智也是會跟著往下跌的。
聞言,展信佳直接翻了個白眼走掉了。
她倒不是對周頤有什麼意見,只是覺得那家夥有的時候太幼稚了一點,不過今天心情好,她不想跟周頤計較什麼,所以收到簡訊的時候她還回復周頤說就不用再折回校門口來接她了,她上課下的早,自己先去超市買點菜回去,晚上吃火鍋。
周頤高高興興的回了一個「好」,跟著又一條簡訊傳了過來:「謝謝老婆的熱情招待!」
周頤這個家夥雖然不是南邊的人,但是卻尤為的喜歡吃火鍋,無辣不歡,吃到上火的時候嘴巴里一連打了好幾個潰瘍,什麼都吃不了,只能喝粥。
這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讀大和一群血氣方剛又悶騷的年輕人待太久了給周頤開啟了什麼新的思路的緣故,嘴巴長潰瘍的那幾天周頤跟個病嬌似的,天天夜裡躺在床上嚶嚶嚶的要展信佳給她親親,給她吹吹。
弄得展信佳是又氣又好笑,後來勒令周頤沒她允許的話不允許偷偷再吃火鍋。
周頤對此當然是不樂意的,火鍋這種人間最美好的食物怎麼可以不允許她吃呢?!
但她就是哭也好鬧也好,甚至撒潑打滾也罷,展信佳說不同意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