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聽說那條溪的水很乾淨,而且甚少有人會去,她可以一個人獨佔整條溪也沒有人會發現。
下定決心後,她四下尋找她的包袱,司徒行風不知道把包袱藏到哪裡去了,她的全部家當可都在裡頭。
她這邊的骨子找找,那邊的箱子翻一翻,才發現原來擺在架子床的角落。
陰險的男人,耍這種花招。
打從進入劍隱山莊開始,周湘齡就發現山莊裡用的不管是傢俱,或是擺設都屬精品,一些富裕的經商人家也不過如果如此。
不過她沒有空好奇,她還要趕著去洗澡,她的身體髒死了。
偷偷摸摸,把手伸長到不能再長,周湘齡勉強摸到放在架子床角落的包袱,如獲至寶的將它擁到胸口。
她想起包袱裡還有錢,急急忙忙地開啟包袱看銀兩還在不在,結果一文錢都沒有少。
幸好。
她鬆了一口氣,考慮將銀子藏到別的地方,這可是日後逃亡的經費,丟不得。
只是在逃亡前,她要好好洗個澡,她受夠了渾身的酒臭味。
周湘齡從包袱中拿出換洗的衣服,趁著大家還在狂歡的時候,一個人偷偷跑到溪邊,將身上的髒衣服全部退下,裸身進入溪中洗澡。
溪水又冰又涼,但她一點兒也不在乎,被凍死總比被臭味悶死好,況且泡久了也就習慣溪水的溫度,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的身體髒死了,得用力搓才行。
好不容易擺脫司徒行風的監視,周湘齡在山莊後的小溪中洗得好不快樂,甚至開始遊起泳來,靈活的程度不下於一條魚。
在她忙著玩水的時候,司徒行風也同一個時間醒來。
……
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確認自己在什麼地方。他只記得自己喝了不下五十杯酒,每一杯都是幹到底,喝道最後他終於支援不住倒下去,至於後來發生什麼事他一概不記得,但從他身在房間這點來看,他應該是被手下合理抬回來昏睡到現在。
司徒行風支起手臂,原以為會看見周湘齡,但房內出了他以為空無一人,他的隨從不曉得溜到哪裡去了,根本不在房間。
真是個好無責任感的隨從。
他抱著發疼的頭下床,一邊想該怎麼教育周湘齡乖乖聽話,想著想著腦中突然閃過他和周湘齡接吻的影響,倏然停下穿鞋的動作。
這麼說,他真的做了那個夢了?
司徒行風很難相信,他竟會作這種春夢,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喜歡的是女人,對同性之間的愛沒興趣,只能說,他太久沒碰女人,該是下山好好玩了一番放縱自己的時候。
繼續先前穿鞋的動作,司徒行風考慮找一天和兄弟們進城找樂子。他穿好鞋子起身,頭部不期然傳來一陣暈眩,他不文雅地詛咒一聲,又開始責怪起周湘齡,如果不是為了他,他也不至於喝醉。
越想頭越痛,不想了。
司徒行風決定到山莊後面的溪邊散步,吹涼風清醒一下。他甚至考慮直接去山莊後面的小溪洗澡,省的上澡堂還要被大夥兒嘲笑他不勝酒力,他可沒那個閒工夫同他們一一回嘴。
皎潔的光線照在前往小溪的路上,不抬頭看,他都忘了今天是十五,難怪月光這麼明亮。
今兒個的月亮又大又圓,好像一個大銀盤!
在溪中戲水的周湘齡,仰頭看天上的明月不禁發出讚歎,可能是因為劍隱山莊位在閃耀的關係,這兒的月亮比在京城看的時候大上好幾倍,連散發出的月光都格外明亮,將水面照耀得波光粼粼,景色煞是美麗。
在京城的時候,她再怎麼不甘心都要維持大小姐的形象,現在可好,討厭的哥哥不在身邊,她可以盡情大玩特玩,也沒有人會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