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看去,是完全透明的。
從自己聽從心底那個神秘的少女聲音,把戒指放進李乘風的嘴裡以後,已經是三天過去了,可是期待中的一幕,還是沒有出現。
回過頭,望了望仍舊在主月井旁忙碌不休的艾莉昂,半精靈少女的心裡泛起一股苦澀味道。
這些天,她們忘記了戰爭,忘記了種族,忘記了仇恨,忘記了一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生命之泉沖刷下那個生死未卜的少年男子身上。
德莉昂早就把眼淚都哭幹了,每天只是對著主月井呆呆地看,一次又一次地呼喚心愛的人兒,希望有一天,能突然聽到他微笑著說:「我的小女僕,我回來了。」
即使日復一日地失望,少女始終不曾絕望。
尤其是那天從大姐口中得知,有個自稱李乘風妻子的神秘少女透過戒指,進入李乘風的意識空間以後,德莉昂的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雖然對那女孩子的身分,德莉昂心裡有著揮之不去的酸澀,但是和心上人的安危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於是,倔強的月精靈公主,繼續著每天對那沒有生氣的石像,說上很多很多的話,直說到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為止。
和德莉昂相反,艾莉昂從來不對石化的李乘風說一句話。
她只是在默默地做她認為能為他做的一切。
每天數次擦洗石像,艾莉昂早已把少女的羞澀完全放下,像個妻子一樣極盡溫柔體貼。
哪怕他永遠都不會感覺到,至少,至少自己的心裡,是甜蜜的。
輕輕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艾莉昂伸直腰身,讓疲憊的身體得到片刻舒緩。
對於養尊處優的月精靈小公主來說,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超出她的體力範圍。要把數百公斤重的石像上下擦洗按摩,實在不是她嬌弱的雙手所能承受的。
然而她沒有一句怨言。
把已經洗得泛白的紗巾在水裡漂了漂,艾莉昂準備再給李乘風擦一次,就結束今天的勞作。
德莉昂悄然站到她身邊,每天艾莉昂的擦洗按摩結束後,就是她和心愛的人兒共處聊天的時間,雖然是單方面的。
特莉德雙眼看著漆黑的夜空,臉上說不出是寂寥,還是牽掛。
就在這時,一隻穩定、有力的手抓住了艾莉昂的小手,另一邊,有力的臂彎也圈上了德莉昂的腰身。
一個讓她們魂牽夢縈的,帶著幾分調皮的聲音,在耳邊夢一般響起,坐在一旁的特莉德驚訝地站直了身體,手指顫抖著,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小女僕,我回來看你了。」
時間彷佛在這一刻靜止,在場的三個少女都呆了,看著一個熟悉的赤裸身影從泉水中坐起,扭頭朝周圍看了看,然後輕鬆地從月井中跨了出來。
一片死寂。
「啊!流氓!」特莉德尖銳的聲音劃破夜空,隨後是響亮的一聲。
「啪!」
片刻之後,已經穿上一件士兵服的李乘風摸著紅腫的臉,尷尬地坐在主月井旁邊。
德莉昂滿足地眯著眼睛,靠在他懷裡,仍舊任由他的大手環著自己的纖腰。
艾莉昂小臉紅撲撲的坐在李乘風對面,右手不安地在身上蹭來蹭去,手心也是紅撲撲的,似乎跟少年臉上的掌印完全吻合。
特莉德悠然地站在一旁,看了看李乘風,又看了看兩個妹妹,突然吃吃地笑起來。
少年鬱悶地道:「笑什麼笑?沒見過帥男捱打啊!」
特莉德笑得更歡暢了。
艾莉昂低著頭不敢去看李乘風,好些時候才小小地辯解了一句:「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光著身子,就從月井裡跳出來……」
李乘風大翻白眼,那衣服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