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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才安心下來。

這時,有人眼尖的發現薛敦敏陪著新同學進來。

“有新同學呀?”

這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因為不習慣這麼多的注目,馬麗的頭垂得更低了。唯一的新同學——馬麗。

馬麗向大家點點頭,就坐了下來。

“這位新同學很神氣喲,連話都不屑和我們說。”同學之中有人誤把她的害羞當神氣,隨後又有人應聲附和。

“人家是大名鼎鼎的馬麗,當然神氣啦。”

“不是聽說馬麗家很窮的,怎麼有錢進來唸書?”

一個名柳風的男同學走近馬麗,“小姐,你知不知道念一學期要多少錢?你有這個錢嗎?”他還順勢比個錢的手勢。

早知道有錢人是勢利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欺負人。馬麗只覺得自己好委屈,早知道就不來唸這個什麼鬼學校了,貴族學校又怎麼樣,學生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

眼見同學的話難聽,馬麗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薛敦敏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心緒,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站起來扶起馬麗,像是給她一股堅定的力量般。

薛敦敏像是在昭告天下般的說道:“柳風,別為難人家,有個優秀的同學在班上,你是怎麼著,眼紅啦?”

“我只是實話實說。”柳風不甘心自己成了薛敦敏第一個攻擊的。

“馬麗是我爺爺贊助的學生,以後要栽培進公司做幹部的,請問您閣下有意見嗎?還是您覺得我們薛家付不起這麼點學費?”

面對薛敦敏晶亮的黑眸,全班都鴉雀無聲。大家當然知道他薛家財大勢大,舉凡石油化工、建築營造等產業,薛家大都有一份,而這些動輒百億以上的集團產業掌控著臺灣經濟的命脈,甚至在國際上也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因此薛家栽培幾個人也不算什麼。事實上,薛家也曾提供獎學金讓好幾個人赴美、日、英留學深造,這些人回來後也都繼續在薛家的公司工作。只是,沒聽說薛家有從高中起就栽培的學生,更別說是女孩子了,這個馬麗還是第一個。

可想而知,馬麗一定是極受薛家爺爺重視的人。

再看到薛敦敏這麼護著她,大家更肯定這種想法。基於不能得罪薛家少爺的原因,就在薛敦敏的昭告天下之後,大家便很習慣地把馬麗視為他的附屬品。有什麼事找不到他,找馬麗就是了。但也許因為馬麗安靜的個性,她常成了眾人忽視的,但她不在乎,彷彿如此,她才覺得自在。

功課對她而官,仍是不需放太多心思的部分。薛家爺爺薛容若安排她沒事時除了照顧母親外,還需到薛家大宅和薛敦敏一起上外語課程,或者到公司參與會議簡報。當然,只有參加權沒有發言權。

馬麗吸收得很快,就像海綿一樣。

比起吊兒郎當的薛敦敏,她更讓薛容若滿意。

就拿學校的功課來說,馬麗總是第一名,而薛敦敏三年從沒追上過。

在公司的暑假見習中,馬麗已經能參與會務提報,針對各種提案提出意見時,薛敦敏仍是一知半解。

薛容若不禁搖頭,馬麗強過敦敏多了,甚至可能比“金頭腦”的敦誠還強上一些,看來幫助馬麗,是敦敏這輩子提出最有建設性的一件事。

高三那一年的五月,馬麗的母親逝世了。

臨終時,她拉著薛敦敏的手,要求他要照顧馬麗。薛敦敏答應了,他答應會照顧馬麗一靠子。

馬麗的母親在得到他的保證後,安心地走了,留下了哭得肝腸寸斷的馬麗。

喪禮莊嚴而平靜的舉行。

馬家幾乎沒有親戚到場,只有薛容若帶著一批高階主管來悼念。遺體火化後便放在八里山上的靈骨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