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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嗯,裝備,站穩,我拉你走。到了酒樓還我就行。”

簡靈依依不捨地回頭看了眼慕容虔:“把他一個人丟巷子裡不好吧?”

容嬤嬤笑道:“我大約需要你半小時的時間,之後你可以來接他,正好你的傷藥也需要時間發揮藥效。親密度不夠就不能對他做什麼,除非有人像我這樣藉助工具把他拖走,但是拖走他幹嘛呢?要是出城的話,守衛不會坐視不管的,難道你還怕哪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把他拉到客棧來點蠟燭皮鞭什麼的。”說著他擠了擠眼睛。

這一瞬間,簡靈似乎看到了上上上個世紀拍攝的懷舊老片《還珠格格》裡某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好像裡面有個叫紫薇的小姑娘,被她領到暗室進行了一番折磨,依稀就是蠟燭皮鞭什麼的……

搖了搖頭,簡靈只覺這位“容嬤嬤”的名字改得還真是貼切。

回過頭,但見慕容虔四仰八叉,沒心沒肺地打著呼嚕,簡靈眉頭皺起。明知這不是某人的錯,可是他現在的樣子還真是叫人牙癢癢啊……確認他不會有危險之後,簡靈扶著腰將他拖到牆邊,用路邊的一堆竹筐掩蓋住了他的身形,順便在他腦袋上倒扣了一個簍子。

輕微的呼氣聲透過竹篾條的孔洞傳出來,簡靈拍了拍手,抬頭只見晴空萬里無雲。

腳踏按了輪子的“溜冰鞋”,手臂上綁著布條,布條的另一端握在容嬤嬤手裡。

這位容嬤嬤不愧是排行榜上數得著的高階刺客,深刻領會了“見縫插針”的精髓,視街上的行人與攤販為無物,拉著簡靈走得飛快。

這種境界,類似於庖丁解牛,遊刃有餘。

簡靈估計,那些被擦肩而過的玩家們甚至只會感覺到一陣清涼的風。

安安穩穩坐在樓外樓的包間內,簡靈還在感嘆容嬤嬤的行動效率。

因為只是談任務,他只叫了兩盞清茶。

“你為什麼要找皇甫水月?”好歹算是自己的師父,而且慕容璧還在他手裡,簡靈認為自己有必要問個清楚。

娃娃臉眯起眼來,飄然一句:“你放心吧,我沒想殺他,只是想揍他幾下,或者給他下個瀉藥什麼的。”

簡靈神情呆滯。

沒有注意對方的臉色,容嬤嬤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我的記性一向很好,基本就是過目不忘,你應該有印象吧,我和皇甫水月打過個賭,說我要是殺不了他就改名字,我信守承諾了,誰知道卻因此惹了個大麻煩。遊戲開設了草莽和廟堂兩大陣營,你肯定也是知道的。我選擇了草莽,因為罪惡值高在邪派裡混得也算是風生水起,我是惡人谷的弟子,本來有望升職成為掌門大師兄,誰知我師父說我和那皇甫水月牽扯不清不值得信任……我檢視了面板上的所有資料,才發現問題出在皇甫水月對我的好感度上。我必須做點什麼,降低他因為我的‘言出必行’產生的好感,我去他以前呆的九華山找遍了,始終找不到,因為想起你是他的徒弟,這才想來找你。”

皇甫水月是遊戲中的關鍵NPC,而簡靈也早就發現,只要完成皇甫水月的任務,廟堂陣營的名望值就會是上升,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容嬤嬤的一番話讓她有些了悟:即使現在廟堂和草莽兩大陣營的玩家似乎相安無事,可是將來勢必會水火不容,看看,皇甫水月那一點點的好感度對草莽陣營的玩家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容嬤嬤抬起頭,帶著嬰兒肥的臉上仰,一雙桃花眼誠摯地看著簡靈:“我只是想對他做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你會幫我的對吧?我有預感,如果我不把他那莫名其妙的好感度降下來,我草莽那條路也就走到完了,只能想辦法換陣營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換陣營是不可能?”簡靈倒不是有多尊師重道,只是下意識不想得罪皇甫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