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嗯”了一聲,道:“明瑤那妮子,聰明的很,肯定能尋得見入口。”
我們找到引官,索要吃喝,引官倒真帶著我和叔父去到一間屋子,內中桌、椅、板、凳、**、櫃……倒是樣樣不缺。桌子上有茶水,**上有棉被,板上有面盆、毛巾,櫃子裡還有乾淨整潔的衣帽。
引官道:“這間房子,就是兩位的居所了。飯菜馬上送到。”
等那引官走了以後,我和叔父翻箱倒櫃的檢查,倒沒有發現有任何異狀。
不多時,果然有人把飯菜送來。
叔父仔細看了看,又嗅了嗅,道:“沒毒。”說完又罵:“***,說起來,這裡還真是比外面強的多,真他孃的會享受!”罵完又起疑:“費這麼大的勁兒,到底是搞啥名堂呢?”
我更是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茶足飯飽以後,躺**上歇一會兒,便和叔父出去,兜兜轉轉的看賭房。
為了怕撞見羅經匯,我和叔父還特意裝扮了一番,外面套了新衣服,戴了帽子……怪的是,我和叔父一連在三層十六房中走動了兩日**,都沒有碰到羅經匯。
不過,這兩日**,倒也沒有什麼怪事發生,吃得香,睡得著,看得熱鬧。
只是不知道,老爹到開封了沒有,明瑤他們又找到賭城的入口沒有……
此時,已是深夜。
酉號賭房內,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紀大已經連贏了三十一場,今夜,就是他的問鼎之戰。
按照羅經匯之前的說法,紀大今夜,是必敗之戰,因為賭城不允許有誰能連贏三十二場。
我和叔父在各種賭房中連看了兩日**,觀察下來,見不論是哪一位賭客,只要勝,就必定會得彩頭,而且連勝的話,彩頭會更加豐厚。
奇的是,那彩頭都裝在錦盒之中,可錦盒裡面到底是什麼,外人概莫能知。
但是,拿到彩頭的人,偷偷開了錦盒看了以後,便各個臉放紅光,如痴如醉!
這惹的叔父心癢難搔,幾次三番都想搶了別人的錦盒,開啟來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不過,還好,都忍住了。
賭輸的賭客,會被引官帶走,帶走以後幹什麼去了,也無人知道。
但大家都知道是,願賭服輸,賭輸了,就會失去一些東西。
可好像每個賭輸的人失去的東西又都不一樣,而且輸的人也不會互相交流。他們只會重新回到賭房,如痴如醉的繼續賭,就彷彿本錢一直輸不完、敗不盡一樣。
當然,也有人會從某個賭房裡消失,不是死了,而是重新準備賭物,或者是上到第二層、第一層,賭一些低端的,又或者是直接下到第四層,賭命!
賭客們個個奇怪,從穿著打扮上都能看得出來。我和叔父原本以為在賭房裡戴著帽子就夠不正常了,可進了賭房以後才知道,比我和叔父不正常的人太多太多了——他們大多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但看不清楚臉,有時候連手腳都不易看到,就像是粽子。
所以我和叔父碰不到羅經匯,不代表他不在賭房內。誰知道他是哪個“粽子”?
紀大也奇怪,他是而今酉號賭房中當之無愧的擂主、雞王,可他真實名字叫什麼,無人知道。
我和叔父詢問引官,引官笑說紀大自稱是在家裡排行第一,所以叫做紀大。
可紀大是什麼來路,什麼修為,什麼門派,多大歲數,概莫能知。
大家唯一津津樂道的是紀大的傳奇經歷。
幾個月前,紀大悄然出現在賭城,先是隻看不賭,而那時的酉房擂主還是馬人圭,馬人圭只差一場,就贏滿三十二場了。
就在馬人圭的問鼎之戰上,默默無聞的紀大突然站了出來,攜雞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