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義務監督員,我可看不住你家黃駿和小姑娘搭訕。”
“且,”黃駿不屑地哼了一聲,“你看好自己就不錯了。”
“你們兩個合夥人,還真是脾性相投。真不知道你們每天是做生意,還是看姑娘。”
“我們就是大嘴巴,在工作中絕對有原則有底線,有道德有操守。”徐梓浩笑,“莫莫你不放心的話,我把請柬還給你,你和他一起去啊。”
“我今天真的有事兒,送完你們倆還得去看舞蹈彩排走場。”莫靖言叮囑,“喝了酒回來就打車吧,看看身上有沒有零錢。”
“我知道了,媽。”黃駿拉長尾聲,“您可真囉嗦。”
黃駿和徐梓浩在酒店門前下了車,向莫靖言揮手道別。
徐梓浩感嘆道:“有時候女朋友大兩歲也沒什麼不好,獨立,懂事,還懂得關心人,怕你酒駕還開車送你來。”
“也有不好的地方。”黃駿嘆氣。
“你現在嫌人家比你大啊,就你這滿臉滄桑,莫莫看起來還年輕一兩歲。”
“我覺得,她最近有點不一樣。”黃駿憂心忡忡。
“怎麼了?”
“她有點……有點著急。”黃駿分析道,“最近她可喜歡小孩子了。前幾天我順嘴說了個生孩子的事兒,她還真記住了。你知道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我怕她當真。”
“這事兒也能隨便說?還是莫莫平時太慣著你了。再說,在一起兩年,也可以想想結婚的事兒了。”徐梓浩有些抱不平,“咱們哥們那麼多年,說實話,難得有個女生能容忍你這麼長時間,中間你拈花惹草的,莫莫未必不知道,睜一眼閉一眼,從來沒為難過你。”
“現在這樣挺好,”黃駿聳肩,“我還沒做好準備,承諾誰一輩子。”
二人說著,已經來到五樓宴會廳入口的簽到臺。黃駿出示了邀請函,一摸口袋,掏出一個金屬煙盒:“靠,剛才在車上拿錯了,以為是名片盒呢。”
莫靖言今天並不需要排舞。送走黃駿和徐梓浩,她從引道開到路邊,隔著玻璃門望向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聲音和氣息被重重的玻璃屏障隔絕,只看見盛裝的賓客魚貫而入,燈光璀璨,人影憧憧,像一場華麗而疏遠的默片。
權可以當那是一個虛構的、假想的夢境。有他存在的地方。
莫靖言降下車窗,凜冽的空氣撲面而來。帶了一些煙塵的北方的寒風,這才是屬於自己的世界。
手機忽然響起來,是黃駿的號碼。“莫莫你沒走遠吧,來得及回來一趟麼?”他語氣可憐,“你看看我的名片盒是不是在車裡呢?”
莫靖言拉開副駕前的抽屜,想了想:“我送回去,你來門口拿吧,我這兒不能停車。”
她調轉車頭,開回到酒店門前。
第三章 (下)
前面停了一輛出租,門童開啟車門,亮棕色短靴、修長的小腿探出來,裸色連身裙綴著一圈流蘇,淺灰色皮草小坎,細皮帶熨貼地系在腰間,手臂上搭著一件大衣。透過雪紡紗長袖,紋在左臂上的鳳凰尾羽隱約可見。asuka從車裡出來,眉目含笑,向著門童頷首致謝。
莫靖言胸口又有些堵得慌,不知邵聲是否會突然出現在眼前,於是將車開到引道盡頭,找了個不起眼的陰影處停下來。過了片刻,看到黃駿從大廳出來,站在旋轉門前四下張望。
莫靖言開啟車門招呼他:“這裡。”
“你回來得夠快啊。”黃駿接過名片盒,喜滋滋地笑,“真是急人民群眾之所急。”
“哦,正好沒開遠。”她遞過名片盒,“丟三落四。我趕時間,先走了。”
搖上車窗,發動汽車的一瞬,在倒後鏡裡又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知到他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