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海洋裡取之不盡的鯨魚資源和其他魚類資源。
讓安東地區的移民們生活基本都還不錯。
倘若是運氣好,如今在安東已經混成莊園主或者商賈、地主一類的中上階級一族,那就更了不得了。
西部都尉雖然遠離海洋,遠離新化。
但終歸是屬於安東的轄區。
魚乾和鯨魚肉什麼的,還是可以管夠的。
更何況,崇化太冷,所以,軍隊計程車兵,最喜以牛血為飲料。
特殊的環境和成長經歷,造就了新一代的年輕人普遍身強力壯,至少比起父輩,他們的身高體重臂展以及臥推,都提升了許多。
就像張骨都麾下的這支騎兵。
全軍八百餘人裡有至少五百人是在安東長大的。
他們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跟隨自己的父母,離開了故鄉,遠涉數千裡,抵達安東。
很多人都是在屯墾團里長大的。
自小耳聞目濡的就是刀槍劍棒。
長大了,順利入伍,幾乎不需要太多訓練,他們就是合格的戰士。
為了保衛種植園的安全,陳須不惜血本,在這支軍隊身上投入無數資源。
“有豕白,涉波矣,月離於畢,俾滂沱矣,武人東征,不皇他矣!”將這首《漸漸之石》唸完,張骨都就向前一指:“同袍們,報效君父,就在今日!”
然後八百餘騎,就如離弦之箭,衝殺而出。
他們就像一條優美無比的波浪,在遼闊的草原上劃出一道鋒刃,刺破地平線上的一切阻礙,一往無前。
……………………
“張校尉帶的好兵啊……”陳須看著張骨都率部而出,讚道:“果然不愧將門虎子!”
張骨都是陳須這幾年挖到的最大的一塊寶貝。
張骨都的父親是故句注關都尉張喚,乃是太宗朝時的英雄人物,曾經用大黃弩射殺過一個匈奴骨都侯,因此榮譽,張喚將當年自己當年出生的小兒子命名為‘骨都’。
當年,張喚曾經蒙冤入獄,幸虧得到陳須之父堂邑候陳午的幫助,才能洗脫罪名。
等到陳須被天子發配來安東後,擔心兒子安全問題的陳午,親自寫信給張喚,求來了這麼一個輔佐和協助陳須的人才。
張骨都,不愧是將門之後,來到安東後,就一心一意的輔佐陳須,在張骨都的輔佐下,陳須這幾年才能打造出一支這樣的強軍。
此刻,張骨都所部,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姿態,讓陳須滿意無比。
哪怕是護軍之中,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練出一支這樣的配合默契,戰術嫻熟的騎兵!
張骨都之部,幾乎將騎兵的衝鋒,轉化為了一種藝術。
完美的陣型,勢不可擋的衝刺和馬蹄的轟鳴聲,在戰場上交織出一曲殺伐之音。
緊隨著張骨都之後,另外一支漢騎也隨之衝出,不過他們的目標是林胡人軟柔而脆弱的側翼。
“本都尉就不信了,林胡人還能不出亂子……”望著遠方,依然處在混亂和廝殺之中的前線戰場,陳須咬著嘴唇說道。
這些年來,在安東待久了,日夜與武人為伍,以遊獵為樂,陳須已經漸漸變成了一個合格的將官。
在他的意識之中,當林胡騎兵在側翼受到威脅,而正面又遭遇了漢騎的強力衝撞後,他們大機率會出現混亂。
而混亂的局勢,就會讓他們的陣型徹底失控。
他們將失去組織,失去紀律,變成一群待宰羔羊!
即使達不到這個戰術目標也無所謂……
陳須對自己的軍隊有自信,他確信,他的軍隊,將會在隨後的日子裡,如附骨之疽,牢牢纏住眼前的敵人,將他們拖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