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停下來,想找把槍遠遠將上官的頭轟爆。
此時,他才猛然驚覺上官在他心中永遠都是個忌諱,今日如果不把上官除掉,往後的數百年他都無法睡得安穩,從此將困在自卑的牢籠裡。
上官在石堆下一動不動,眼睛卻毫無情感地看著八寶君。
“你一直瞧不起我。”八寶君面目猙獰地說,另一手在聖耀的臉上拍拍,說:“所以你現在躺在我的腳下,就跟那時候一樣。”
八寶君說完,卻覺得頭昏目眩,真想好好躺在血池裡睡個覺;上官幾乎將他的腦袋瓜斬裂,他甚至嗅到鼻孔中腦漿滴出的腥味,他左手將剩下的一隻眼睛用力按住,他覺得眼窩腫脹難捱。
上官看著八寶君,他的脊椎被那一拳震得暫時失卻知覺,但他還信賴唯一還能戰鬥的右手,還有正在外面戰鬥的夥伴。
“最後問你,你怎麼知道這裡的?”八寶君問,仔細地觀察上官傷勢的真假,如果上官又像上次那樣突然來個“致命一擊”,腦漿快煮沸的他可沒有把握逃開。
就次此時,八寶君插入聖耀腹部的手感覺到異樣的稠密感,他瞥眼一瞧,聖耀傷口的微血管居然開始接合,肌肉組織也快速地將他的手包合在裡面,他罵道:“原來你是個怪物!”
瀕臨死亡的聖耀搖晃著腦袋,看著模模糊糊的八寶君,說道:“哥……哥……”
八寶君冷道:“誰是你哥?”
聖耀看著八寶君,他感覺到生命的精力正快速地遠離自己,他所能做的,只有讓八寶君成為他的親人。
八寶君看看上官,又看看聖耀,說道:“不信你殺不死。”
說完,八寶君插入聖耀腹腔的手慢慢往上移動,刺穿橫隔膜,捏著聖耀微弱跳動的心臟。
山羊坐在秘警警車蓋上,看著後座趴著口吐舌頭、眼神萎靡不振的老狗。
手中握著新的遙控追蹤晶片,山羊向手下示了個眼色,手下將後車門開啟,老狗看了看山羊一眼,懷疑地慢慢跳下警車,在輪胎上拉了一泡尿。
“去找你的主人吧。”山羊輕輕踢了老狗的屁股。
老狗的眼睛突然充滿神采,毫不遲疑邁開大步,朝著城市的中心走去。牠太熟悉那味道,牠更自信那股味道也在尋找著牠。
“長官,我們現在要怎麼做?”一個手下看著手錶,秘警車隊早已遠去,只留下一把火。
“怎麼做?”山羊面無表情,端詳著手裡被嚼爛的香菸,雨早停了。
山羊看著熊熊大火,將煙塞在自己的嘴裡,嚼著。
聖耀的眼睛閉上,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識,除了痛。
也許是解脫的時候了?但我為何如此痛苦?
八寶君慢慢捏著聖耀的心臟,冷冷地看著躺在石塊裡的上官,等待上官的亡命一擊。
上官的眼睛一直沒有閉上。
“今天我吉他彈得不錯吧?”
大頭龍得意地看著臺下的老闆,全身都是熱汗,光影美人空空蕩蕩的。
老闆打了個酣欠,看著身旁的佳芸,說:“他進步了不少喔,下個月重新開張,他可以替妳伴奏?”
佳芸點點頭,但她剛剛根本沒有在聽。
自從今天下午離開魚窩後,她的嗓子就一直打不開,彷佛有數千斤心事吊在喉嚨。
“妳那個恐怖的吸血鬼男友,還有聖耀,都會再來我們店裡吧?”阿忠難得坐著,好奇地看著佳芸。
老闆微笑摸著杯子,大頭龍看著手上的厚繭。
“會的。”佳芸笑著,看著桌子上微溫的黑咖啡。
“上官,你爬不起來嗎?”八寶君冷冷看著上官,上官不是一個遺棄朋友的人,這點誰都知道。可見上官真的被自己那一拳打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