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趁著歌德失足摔下大殿,頭也不回拔腿就往山下跑。
好幾個飛也似的起落後,兩人才在夜色的掩護下躲進音羽山山腰的軍人墓園,在森然林立的墓碑中坐下,稍事喘息。
鎖木暫時鬆了口氣,臉色蒼白地坐下,慢慢運氣守護心神。
書恩連忙檢視鎖木肩膀的斷臂處,只差一點點,鎖木連肩膀也會被鋸開。
“真是怪物,沒想到那種不像樣的電鋸可以切破的我斷金咒……這下損失慘重。”鎖木痛得牙齒打顫,看著書恩又寫了幾道凝血咒續骨咒在自己肩上。
“現在怎辦?你的傷勢……”書恩皺眉,擦著鎖木滿臉的冷汗。
剛剛一時情急,沒想到要把鎖木的斷手給找回來,現在真要讓這個同伴終生失去左手嗎?如果換成自己,自己早就痛到失去意識了。
“……不打緊,命還留著最重要。”鎖木畢竟是條硬漢,咬著發白的嘴唇回想剛剛的戰鬥,調整喘息說道:“剛剛我的手攔擊的他的腰,卻好像砍到了一條僵硬的屍體,看來他沒有任何痛覺的傳言是真的了……”
“那怪物算不算是吸血鬼也是個疑問,他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生物。”書恩靠著冰冷的墓碑,閉上眼睛。
夜裡的凍氣凝結在草原的大理石表面,露水沿著石面慢慢滑落在書恩的肩上。
細雨不知何時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墓園裡濃濃的白霧。
夜裡的墓園自有種陰森的氛圍,高聳林立的日式墓碑,像石術嚴林緊臨靠攏,每個墓碑之間都僅能讓一個人恰恰回身而過。白霧穿梭在莫柱間的縫隙,如像有了妖異的形狀。
幾隻烏鴉棲停在墓碑上,不吉利地環顧睥睨。
“歌德的打法完全沒有常理,卻可以猛佔上風,我猜多半是他身上有奇怪的命格,呃……”鎖木痛得很難受,一定要逼自己說話才能集中精神。
“命格……命格……我也感覺到他身上有不同尋常的命格棲息,但情勢危急,我根本沒有仔細去觀察那命格是什麼。”書恩抓著凌亂的頭髮,心有餘悸道:“他真的是太恐怖了,我絕對不想再站在他面前一秒。”
一秒?
豈止。
書恩背脊緊貼的墓碑隱隱振動,烏鴉倉皇群飛而起。
霧破。
一道“暴力”炸裂了書恩後的墓碑,變態的力道將墓碑一切兩半!
電鋸!歌德!
“好痛!怎麼可能這麼快!”
書恩滾地逃開,身上噴射出強大的氣流震開了破碎墓碑石屑。
“別往後看!逃!”
鎖木一拳擊開飛至眼前的大理石碎塊,一腳奮力掃出,將一塊草原上的石墩踢碎,石墩重重忠臣向突然出現的歌德。
轟!
歌德不閃不避,任憑炮彈般的石礅正中胸口,但歌德只是身軀微微一震,手中電鋸立刻橫掃千里,不管墓碑是花崗石、大理石、麻石、雲石,歌德就像切豆腐一樣,毫無窒礙地切鋸著墓碑,這種力道已經遠遠超過了電鋸的負荷。
——簡直不是,不可理喻的暴力!
濃霧中,在歌德狂風暴雨的電鋸攻勢下,鎖木與書恩在墓碑中沒命似地逃竄,狼狽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威名頂頂的獵命師。兩人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為什麼走起路來比狗熊還笨的歌德,居然會無聲無息出現在濃霧裡,用電鋸給他們重重的一個措手不及!
今夜葬在音羽山的死人真不安寧,刻寫著他們名字的墓碑被切成一塊一塊的石豆腐。直切、橫斬、貫制,歌德的抬式根本稱不上變化,卻讓兩名獵命師吃足了苦頭。
“不行,他動作這麼慢,沒道理鬥不了他!”書恩咬牙,身上被碎墓擦破了好幾道傷痕。
“我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