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在國內狗仔也常拍她,想想也不覺得像以前那樣討厭了;
她有時候會在盧浮宮對著中國的瓷器愣上好半天的神;她有時候會在夜裡哼唱著《玫瑰人生》開車穿過香榭麗舍大道前往第九區,像好萊塢黃金時代電影裡的女主角,卻又覺得穿件旗袍會更有感覺;
她有時候會在唐人街中國餐館,和那些已經在巴黎定居數十年的中國人談天說地,聽他們操著已經不熟練的中文說著自己出國前的事情時,竟有流淚的衝動……
現在想想,自己曾念念不忘的故鄉充斥的自己曾熟悉的意料之外,季陵初突然有種感覺自己真的累了,可能自己真的不適合生活在經濟高速發展的故鄉,已經不適應了這裡的一個接一個的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意外。
可是,明明自己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明明曾經的自己沉溺在這種勾心鬥角中不能自拔;明明曾經的自己就是別人醜聞曝光的始作俑者……
季陵初呆呆的呆坐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送給季陵初回國的禮物,自己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時尚之都,躲避了自己圈子裡的一切,卻終究逃不開,終究是逃不開。
因為自己明明就是這裡的啊,因為自己就是那個季陵初啊。
即便是想要改變的季陵初,即便是穿著“對自己時尚品味沒自信的永不會穿錯的”香奈兒小黑裙的季陵初也還是又塗了一層Urban Decay唇膏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重逢(4)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多更一點,就只更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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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筠的媽媽在舉辦餐宴上聲名遠揚,這個夏天,劉家用重金把公寓和閣樓裝飾一新。劉思筠媽媽周昕語花重金聘請設計師,根據房間的採光和設計,把每個房間的牆壁都刷成了深紅色或者巧克力棕色,看起來格調很高。屋子裡擺滿了古董和藝術品,能獲得稍微有點藝術修養的客人的由衷讚美和沒有一點藝術感的客人的盲目追捧。
“哦,天哪,這是季陵初,陵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朝她走來穿芬迪黑色套裝的就是季陵初的朋友劉思筠的媽媽周昕語女士,她體態豐滿,笑容可掬,陵初出國前的短髮也已經流成長髮了。她拿著香檳朝季陵初走去,周昕語一直都很喜歡季陵初,不僅僅是因為季陵初的時尚感不錯很合身為時裝設計師的自己的心意,還因為季陵初有一種親切感,她笑起來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心情都好了。
“阿姨,是啊,我回來了,宴會很不錯,我在巴黎最想念的就是你家宴會上的蛋奶酥。”季陵初笑著答道,又朝周昕語女士身邊的齊太太打招呼問她女兒齊芸近況。
“你應該常常我家新來的廚師的手藝,你簡直不能相信居然會有人把紅酒放在法國煎餅裡,但味道真是好極了。”周昕語親暱的摟著季陵初,她甚至都沒這樣摟過他自己的女兒劉思筠。
“媽媽。”季陵初看見她母親簡從瑜,對她身邊的女士太太們說了聲去找她媽媽那邊了。
“陵初,你怎麼來了。”簡從瑜穿著迪奧裸色高定禮服正舉著香檳酒杯和身邊的人說笑,那是季陵初曾經上過的貴族學校的校董。
“是陵初回國了嗎?”那個校董張先生笑著。
“是啊,張伯伯。我能問你借一下我媽媽嗎?我可是剛回國啊。”季陵初俏皮的眨著眼睛,惹周圍人大笑,她成功取得她目前見過的所有長輩的歡迎,除了她媽媽。
“所以怎麼了?”簡從瑜被女兒拉進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好象是劉思筠的房間,牆上掛著思筠的照片還有幾張思筠和陵初合影的尺寸較小的照片還有幾幅畫。
“你知道景初在嗑藥嗎?”季陵初開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