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太濃。
只要去洪荒的話基本少不了一個高層職位,只要能夠將洪荒大小事務處理完畢,之後再調任的話至少也是一方封疆大吏,哪有荀攸說的這麼寒酸。
只不過畢竟這件事不好處理,而且費時費力,總是讓人覺得太累。
但卻不失為一個上佳選擇,說實話,荀諶就有些心動,他也有信心將洪荒大陸治理好達到陛下預期的目的。
況且就算他不行不也還有另外兩人嘛。有自己那被稱作王佐之才的弟弟荀彧以及這算無遺策的侄子,荀諶並不著急,不過這份差事總歸會有很多人盯著,還是需要自己留意一些才行。
荀諶不徐不疾端起茶杯,淡淡一笑。
荀家內一處典雅的宅院內,隱約傳來痛苦的悶哼聲。
荀諶端起的茶杯一僵,皺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已經是這周第三十九次聽見了,還是他聽見的次數,剩餘沒有被他聽見的次數恐怕更多。
眉頭皺緊,然後又舒緩,緊接著眉頭又顰起。
如此反覆,最後定格皺緊,荀諶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向聲音傳出的宅院。
不大的宅院很安靜,高大的樹木沿著牆壁一排排種植著,高大的樹木將屋簷都徹底籠罩在下,陰影有些重,顯得宅院很是幽靜。
“唔……”急促的悶哼聲從屋內傳出,透過不太亮的光線照射進屋子,床腳邊緣一名身穿儒袍的青年長髮散亂,滿頭大汗的癱軟依靠在床腳。
觸目驚心的血色從袖袍裡滴落,灑落地面,堆積在灰褐色的地板上凝固出黑紅的血痂。
“咚咚咚。”屋外傳來敲門聲,伴隨著荀諶的詢問:“文若,你還好吧?如果實在不行就請老祖幫忙吧。”
“我沒事。”荀彧悶聲回答,汗水已經模糊了他的眼眶。
臉頰通紅,汗水從額頭滴落,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門外荀諶靜候一會兒,良久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聽見腳步聲遠去後荀彧又伸出自己右手,死死盯著自己右手手腕,臉上浮現一抹厭惡,狠狠一咬牙,右手搭在自己手脈上然後狠狠用力一抽!
就像經脈被人從血肉中活生生抽出一般,黑紅色夾雜著魔霧的血脈本源被緩緩抽出,只是這個速度極其緩慢。
每抽出一絲血脈本源都如拿刀在刮荀彧的骨髓。
這種痛苦令人心寒。
但……但他是真的無法忍受自己的血脈。
不是荀家的血脈,而是蛛魔神的血脈。
秉忠貞之志,守謙退之節,正氣凜然的荀彧無法接受這種血脈。
換做其他血脈或許都可以,但這種一看就是邪祟之物的蛛魔神讓他極為難受。
就像一個潔癖患者突然被人扔進垃圾桶一般,比殺了他還要更加恐怖。
當年曹操意圖逾越稱帝荀彧以一死盡忠,足以可見其剛烈與剛正。
以他的小暴脾氣如何能忍這種血脈。
這些日子荀彧一直偷偷躲在小院裡抽離血脈,但血脈難以抽離,想要將血脈抽離簡直如抽筋扒皮,僅憑他一個人這些時日都沒有一個準確的進度。
“過來見我。”荀子的聲音在荀彧的耳畔響起。
荀彧茫然抬頭,然後趕緊恭敬低頭,“是。”
起身於落地銅鏡前整理好衣冠,將凌亂的髮絲公正束縛在頭頂束冠中,然後匆匆前往荀家後院。
荀子荀況看著眼前自己這後人,眼底盡是滿意,但還有一絲輕嘆。
自己這後人其他地方都讓他滿意,為人公正、正直、有謀略、有大局,秉忠貞之志,含熱血之魂。可以說是再好不過的正統儒家完美傳人。
但美中不足的就是太過僵硬死板,不通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