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叫約翰·伯林漢的死者入葬。事實上我們早就預料到了這點。另外,他發現還有別人也在進行這項調查,當然,這也在我們的預料之中。”
“那麼你的調查結果呢?”
“大部分沒什麼用。我發現那位大英博物館的諾巴瑞博士,對我的態度極其友善,並且他還非常熱心。也許是因為太友善了,我覺得很難請他來協助我完成一些私人的研究,主要是一項觀察,關於某些物質經過一段時間的演化而產生的物理變化。”
“這件事情你都還沒跟我說過呢!”裡維斯插嘴說。
“沒錯,因為我的實驗還沒有真正開始,或許不會有任何結果!在我看來,像木頭、骨頭、瓷器以及灰泥等常見物質,在若干年之後或許會產生某種分子變化,而這些變化又有可能對它的分子傳導或者分子震動能量產生影響。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將會為法醫鑑定和其他方面的論證提供極有參考價值的理論依據。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透過觀察某種已知成分的物質在電、熱和光的作用下所出現的變化和震動,來對它的年代作出判斷。我本來想要請他幫忙,他能夠為我們提供實驗所需的物質,並且都是些年代非常久遠的物質,這樣的物質一定更容易測出反應來。現在再談談我們的案子。我從諾巴瑞博士那裡得知,約翰·伯林漢在巴黎有很多朋友,都是些收藏家和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他將常去拜訪他們,同他們一起研究或者交換古物樣本。之前我已經將這些人都調查了一遍,他們都說在他到訪巴黎的期間沒有見過他。並且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發現誰在他那次巴黎的旅行期間同他有過會面。所以,可以說他的這次旅行對我們來說依然是個謎。”
“我不認為那有什麼重要的,因為畢竟他還是回來了。”我說。
“誰都無法預測未知事物的重要性!”桑戴克駁斥道。
“憑我們現有的證據,”裡維斯問,“究竟該如何看待這個案子?我們只知道約翰·伯林漢在某天失蹤了,可是有什麼依據可以判定他到底是如何失蹤的?”
“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大都是來自報紙上的報道,”桑戴克說,“而從這些證據中,我們可以推斷出幾種可能。我們有必要對這些證據先加以檢視,因為在即將到來的審問中,這些證據無疑將要受到法庭的檢驗。對於這件案子,我們現在設定有五種可能。”桑戴克停頓了一下,邊掰弄著手指說,“一,他可能還活著;二,他可能已經死了,而且還被秘密埋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三,他可能被人謀殺了;四,他可能是被赫伯特謀害的,然後赫伯特將他的屍體藏了起來;五,他可能被自己的弟弟謀害了。好了,現在我們對這些可能性來逐一進行分析。第一種情況,如果他還活著。假如是這樣的,他如果不是自願失蹤,那麼有可能是在忽然之間失去了記憶以致不能確認身份,或者就是被關進了監牢之類的地方。而自願失蹤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但傑裡柯可不會這麼想,”我補充道,“他覺得約翰·伯林漢或許還活著,而且在他看來,人失蹤一段時間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如果他是這麼想的,又為何要申請死亡認定呢?”
“這個我問過他。不過他說這是他應該做的,一切責任都應該由法院來擔負。”
“簡直是胡說!”桑戴克有些憤怒,“作為失蹤者的委託人,他既然認定自己的客戶還活著,那麼就有義務來保護客戶財產的完整——這點他應該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我想,傑裡柯一定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那就是認為約翰·伯林漢已經死了。”
“可是,失蹤幾年又突然出現的事情似乎也是時有發生的啊!”
“說得沒錯。可是如果這個人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浪子,那麼做出這種推卸責任的事情,他就一定會陷入難堪的處境之中。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