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屋子裡除了一名看門人,沒有別的僕人。那房子其實不能算是他家。立遺囑人一向吃住都在俱樂部裡,雖說他的衣服是在那房子裡放著的。”
“他離開後,你一直都沒有他的訊息?”
“沒有。自那以後,我再也沒聽到他的訊息。依照他的指示,我等了三週,然後去通知了博物館的人,告訴他們說可以來搬走捐贈品了。五天之後,諾巴瑞博士就過來了,並正式簽定了協議,捐贈品就被運往博物館了。”
“那麼你再次聽到立遺囑人的訊息是在什麼時候?”
“11月23日晚上7點15分,喬治·赫伯特先生來找我,他對我說立遺囑人之前到過他家,僕人將其帶到了書房。可是等赫伯特回家時,卻發現立遺囑人不在那兒了,他沒有告訴僕人他要離開,也沒有任何人看到他離開那座房子。赫伯特先生覺得事態非常嚴重,於是專門趕來通知了我。我很緊張,因為我也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訊息了。我們兩人決定儘快聯絡立遺囑人的弟弟葛德菲爾·伯林漢先生。”
“赫伯特先生和我迅速前往利物浦街,並坐上了最快的一班去往伍德弗的火車。當時葛德菲爾就住在那兒。8點15分我們到了他家,僕人告訴我們他出去了,他女兒在書房裡——後院裡的另一間小屋。僕人點了油燈,領著我們到了書房。我們在那裡看見了葛德菲爾·伯林漢先生和他的女兒。葛德菲爾剛剛回家,他是從院子的後門進來的,後院門上的門鈴會在書房裡鳴響。赫伯特先生將詳情告訴了葛德菲爾之後,我們便離開了書房,往主屋走去。藉著葛德菲爾手裡油燈發出的光線,我發現離書房僅僅幾步遠的草地上有個發亮的小物體。於是我指給他看,他便撿了起來,那正是立遺囑人總是串在錶鏈上的一隻聖甲蟲寶飾。這東西連同一個金環被一條金線串起。金線和金環都還在,可是金環上卻有個缺口。我們回到主屋,問僕人那天都有些什麼人來過,沒有人看見過立遺囑人,所有僕人都說那天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任何人來訪過。伯林漢父女也聲稱他們一直都沒有立遺囑人的訊息,對於他回到英國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由於情況讓人非常擔憂,次日早上我便報了警,請他們協助調查。經過一番搜尋,警方僅在查令十字車站的寄物櫃裡找到了一隻無人認領、上面刻著‘J。B。’字母的手提箱。那隻手提箱正是立遺囑人離開皇后廣場時提著的那隻,同時裡面裝著的物品也可以證實手提箱是伯林漢先生的。我曾詢問過寄物櫃的管理員,他說那隻手提箱是在23日下午4點15分被存放在這的。那個人的長相他記不太清楚了。車站保管了那個箱子三個月,可是還是沒人認領,於是就交給了我。”
“可以透過一些標誌或記號看出它曾經到過哪些地方嗎?”
“只有一個‘J。B。’的縮寫,標籤和記號都沒有。”
“立遺囑人的年齡是多大?”
“據我所知,到1902年10月11日這天,他整整五十九歲。”
“可以把他的身高告訴我們嗎?”
“可以,他的身高是五尺八寸。”
“那麼,他的健康狀況怎麼樣?”
“我認為他的身體很健康,因為我從沒聽過他有什麼病痛。當然,我這麼說也只是從外表來判斷,他的身體看上去確實很健壯。”
“是不是可以說,他保養得很好?”
“以他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可以這麼說。”
“他的體型是什麼樣的?”
“他的體格相當健碩,而且肌肉很結實,但不算發達。”
羅藍飛快地記錄著,又追問道:
“傑裡柯先生,你在之前說,你已經認識立遺囑人二十七年了。那你是否注意過他的手指上是否佩戴了戒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