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又躺倒在門口了。頭痛地扶額,天,現在很流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麼?她的生活一定要這麼一驚一乍麼?
事實證明,在皮蛋口中一天之內死了好多次的書生只不過是餓暈了,端一碗飯在他鼻前晃了晃他就醒了。範輕波與範秉排排坐,托腮看著他吃飯,歎為觀止。
他吃飯的樣子很好看,很優雅,基本是同看書一個姿態的,你決計想不到他餓了整整兩天還為此暈倒過。神奇的是,他的動作明明是一派溫吞慢條斯理,飯菜消失的速度卻是如風捲殘雲,他甚至還有時間在吃飯的空隙對他們靦腆地微笑。
“主人,我沒記錯的話,昨晚這位仁兄滿身都是血要死要活的?”
範輕波心中一凜,神情凝重了起來,“你沒記錯。快,去把門閂上。”
閂門,上鎖,拿藤條,嘿嘿嘿嘿。
範輕波踢了範秉一腳,“你以為你主人我是要強搶民男辣手摧花還是逼良為娼霸王硬上弓?收起你那滿臉的淫/笑!還有藤條!”書生真如解東風所說的那麼厲害的話,藤條哪裡派得上用場,最怕到時S不成反變M。
“你們……在忙嗎?”
書生吃完飯,一臉茫然地望著正在爭奪藤條的範氏主僕,卻見他們一聽到他聲音就不約而同往後退了一步。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範輕波輕咳兩聲,堆出滿臉燦爛的笑容。
“這位書公子,我想,你是不是該解釋下昨晚的事?”
書生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拱手為禮,溫聲道:“範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在下……”他頓了下,耳根有些泛紅,“在下會負責的。”
範輕波並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只道他在避左右而言他,乾脆挑明來講:“誰要你道謝了?我要問的是你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昨天還流血不止今天就能活蹦亂跳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書生愣了愣,才一一回答:“受傷是因為被人砍了,昨天還流血不止今天就沒事是因為傷口癒合了,至於在下是什麼人……”他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在下姓書單名一個生字,字勤之,祖籍江南靈州,父母早逝,老家有良田數頃,尚、尚未婚配……”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本來幾乎要勾到胸口去的頭抬了起來,雙目炯炯望著她。
範輕波額頭青筋一繃,面色異常嚴肅,“犯病,這就是傳說中的裝傻吧?”
範秉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搖頭道:“報告主人,我覺得他是真傻。”
範輕波告訴自己不要跟智力障礙人士計較,然後做了幾個深呼吸,終於緩下神色,儘量柔和地問:“這樣吧,我挑得再明些。你是不是衍和十三年的狀元?是不是會武功?是不是殺過人?是不是有很多仇家?”
書生驚訝地眨了眨眼,“範姑娘如何得知?”
“你他媽管我怎麼知道的!”
範輕波終於因為受不了他的慢節奏而暴走了。
“範姑娘你,你……”怎麼能口出穢言……
“你你你你個頭!現在是追究自重不自重穢言不穢言的時候嗎?現在在說你被人砍以及你砍人的事你的表情就不能有點起伏嗎?我管你真傻還是裝傻,現在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不準反問我怎麼知道的!不準答非所問!”
一連串炮轟下來,範秉已經眼冒星光,習慣性撲過去抱大腿表達他的崇拜之情了。而書生被罵得連連點頭,心裡則開始有些搖擺,這女人好像太潑辣了些,他……真的要負責嗎?
“你是武林中人?”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坑爹呢,都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