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幾下,而後揚聲朗朗道:“五姐,本姓張,幼年父母雙亡,由叔父撫養。叔父家貧,迫於生計,將當年年僅十一的她賣進窯子……”

悠悠念至此,停下。

“然後呢?賣進窯子然後呢?她沒被欺負吧?哪間窯子?”早在聽到五姐的名字時便停止打鬥的金畫師此刻湊在範輕波身前,連聲催問,一副要砸窯子的神情。

範輕波也不賣關子,從袖中掏出一疊紙,給他,“喏,別說我不幫你,這裡是我所知道的一切關於五姐的事。鳳求凰的事也不是我故意整你,只是想看看你對我五姐的誠意有多少。”

金畫師一把奪過紙,粗略一翻,狐疑道:“你保證這裡寫的是真的?”

“我保證,句句屬實。”

“哼,如果被我發現有半句虛假,你就等著我放出風聲說你男人身懷前朝寶藏地圖吧!”金畫師說著,將那疊紙折一折揣入懷中,揚長而去。

仍有些摸不清狀況的書生想了想,還是衝他離去的方向叮嚀了一句:“記得去找聖手看看啊,切莫諱疾忌醫!”

嘭。外面傳來一聲失足撞門聲,分外響亮。

書生默默地收回視線,仍有些不忍道:“像金兄那般風流瀟灑的人,竟有如此隱疾,想必心中苦痛比常人還要深上幾分。”

範輕波點頭,十分贊同,“任何人遇上你,總是要苦痛一番的。”

“咦?”書生不解地眨眼。

“沒事,誇你呢。”範輕波隨口敷衍,然後回頭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書生眼角有些抽搐,板著臉,“娘子,你又開始下意識覺得為夫聽不懂人話了。”

“咦,原來我家相公聽得懂人話啊,真厲害呢。”範輕波繼續敷衍著,拉過書生斜揹著的那隻包,將要帶回家的東西裝進去,突然看到一本十分眼熟的書,“這是什麼?”

書生終於想起自己來找她的目的,神情一振,急急忙忙翻開夾著小箋的那一頁,問道:“娘子,書裡這個姑娘明明鍾情於秦公子,為何卻總在秦公子面前說李公子的好話?”

……這呆子開始研究言情小說了?是被她昨日反常的態度嚇到了?範輕波唇角眉梢爬滿了笑意,雖然不指望他研究出什麼心得,但光是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她就覺得可愛得不得了了。

“因為秦公子傻乎乎的,姑娘就是故意讓他吃醋的。”

“為什麼?”書生還是不明白。

範輕波帶著他走出側門,仔細鎖好門,沿著巷子邊走邊答:“因為女人就喜歡看喜歡的男人為自己吃醋啊,順便測試自己在男人心中有多重要。”

書生默然。雖然他是經常吃醋,但他絞盡腦汁也找不出範輕波曾在他面前誇過誰,沮喪地再次認定他家娘子果然並不鍾情於他。他不甘心,又問:“娘子,你道,一個女子原本並不十分鐘情於一個男子,最後有沒有可能改變心意?”

“當然可能啦。”範輕波以為還在講小說的事,“一般標籤為‘婚後生活’‘日久生情’‘後知後覺’的都是這類故事,很常見的。我也比較喜歡這類故事,總覺得一見鍾情不大可靠。”

“為夫可沒有對娘子一見鍾情哦。”他哪記得自己是在第幾見才鍾情,反正這種娘子覺得不可靠的東西還是先否認再說。

誰知範輕波沒有領略到這層意思,還為他否認得這麼快這麼堅決玻璃心了一下。然後之前一直刻意忘記的東西又浮現在眼前,那個陶金金。

她自認不是無理取鬧沒事找事的人,但書生和陶金金在庭前那一幕卻一直揮之不去。

雖然陶金金口口聲聲記憶中沒跟中原人來往過,而她裝作不經意地問書生,他也表示以前沒見過陶金金,但直覺告訴她,這個陶金金很可能就是當年對書生下蠱的那個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