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楊木頭上,次要責任居然落到了監管不力的林襄武頭上,黨內記大過一次,理由是許劭初來乍到還沒有完全掌握中隊的情況,許劭是第三責任人,只受到了上級的口頭警告,葉皓東奇蹟般的被定性為受足以致命的虐待後自衛的應激反應,頭部被葉皓東打了不下三十拳的黃楊木被說成了一拳導致的這種後果,法庭上,先後幾個法醫和墾區醫院的‘磚家’站出來證實了這一點。於是葉皓東得以被認定為完全正當防衛,整個事件當中沒有任何責任。這也讓葉皓東奇蹟的成為了獨一無二的三次正當防衛的犯人。
他今後的刑期將要在軍區關押軍事政治犯的特殊監獄中度過,一切交接手續在一天內完成,葉皓東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帶到了新的服刑地,一個極特殊的所在,疆南軍區政治處,政治軍事犯罪改造管理所。
在連續接受了多次高階別的審問後,葉皓東所知的那些東西終於說無可說。軍區政治處和國安局對他的興趣才漸漸淡下來。葉皓東也終於有閒暇徹底瞭解一下這個奇怪的特殊監獄。
這是一個位于軍區直屬部隊駐地核心位置的一個不大的院子。這裡沒有電網高牆,更沒有輪班站崗的警衛和探照燈,這裡也沒有窮兇極惡的管理幹部,甚至日常管理也很鬆弛,住在這兒的犯人年紀普遍超過六十且為數不多,相互之間可以隨意走動,儘管這裡管理如此鬆散,安保又是如此稀鬆,但葉皓東卻絕對相信,無論多牛的犯人,也絕沒有機會從這裡逃出去!不光是因為這裡無處不在基本沒有死角的監視監聽裝置,更因為這座院子周圍駐紮的那數萬大軍和他們居住的連線緊密守衛森嚴的軍營。
住進這裡的半個月以後的一天,葉皓東在這兒驚奇的遇見了一位跟他有著重大血緣關係卻彼此從未見面的至親。葉皓東的親爺爺葉鷹老先生。
這又是一個極富傳奇其色彩的人物。
葉鷹,一九一五年出生在奉天城裡的一個小官僚家庭,父親葉伯達是晚清舉人出身,做過清政府的小官也做過張大帥手下的小文官。一九三一年以優異的成績考入東北軍創辦的奉城講武學堂,同年日軍武力進攻奉城,九一八事變爆發。十六歲的葉鷹提前入伍成為了一名東北軍的排長。九個月以後年僅十七歲的葉鷹成為東北軍中最年輕的營級軍官,原因是他所在的部隊連以上軍官全部陣亡,部隊的編制保留下來,他也因為極富煽動性的演說鼓動了一批熱血青年參軍,而因此升官成為營長。在那個年代裡,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葉鷹一生命運最大的轉折發生於一九三八年。那一年他已經晉升為國民革命軍第66軍53旅102團的上校團長,同時兼任53旅代理旅長。就在那一年,一個名叫顧向英的奉城**人成為了他的參謀長,他們彼此志趣相投肝膽相照。葉鷹受到顧向英的影響,對革命對華夏的命運有了更深層的反思,隨著天長日久的接觸,到了一九四四年底的時候,已經是66軍105師少將師長的葉鷹終於下定決心率部加入**領導的八路軍。
次年,抗日戰爭勝利,內戰的陰雲籠罩,他毅然率部在戰爭爆發前加入了黨的隊伍,他本人也在同年入黨,並帶頭率部接受改編,成為解放軍第四野戰軍第七縱隊副司令員。接下來的事情,兩黨內戰,葉鷹跟隨四野轉戰南北,立下赫赫戰功。新華夏共和國成立後,他也論功行賞成為了共和國將星之一,金光閃閃的中將軍銜和東北局副書記的身份讓他著實風光了好幾年。
他第一次入獄發生在一九五八年,那一年他因為受到四年前的東北行政委員會主席高某的牽連,淪為階下囚。但隨後又在他的老上級大力斡旋下於一九六二年從新回到工作崗位。回到家裡的時候他才知道妻子和兩個小孩子已經在兩年前餓死了。
命運似乎有意折磨葉家的祖孫三代人,就在全家都以為好日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