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論起來,他還是你的晚輩呢,你當姑姑的人要有肚量。”謝潤澤小心的措詞相勸。
謝撫雲嘴角輕輕向右邊歪歪一點,鳳鳴般的聲音:“要我不生氣是不可能的,那個臭小子等於間接奪走了我留給建軍哥的初吻,還吐了我……哇。”謝撫雲說到這,又忍不住噁心,發出一陣陣乾嘔。“總之,全是你不對,那個臭小子罪無可恕,你也是最大幫兇!”
謝潤澤一皺眉,關心的問:“你還忘不了建軍嗎?你不是不知道他已經……再說就他當年做的那些糊塗事……”
謝撫雲煩躁的一擺手,打斷兄長的話:“得得得,別跟我講你那些大道理,我就是一小女子,弄不明白你們那些政治上的齷齪,我就記得小時候你們全不帶我玩,建軍哥可以扛著我一瘋就是一天,你們全都不記得我的生日,建軍哥從來都記得,我這個小女子沒有你們那麼多崇高的念頭和理想,我只想有一天跟自己愛的人周遊世界,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要求,也被你們毀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謝撫雲越說越激動,她煩躁的拿出一支菸,點著了,抽兩口又覺得不妥,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裡,撲到謝潤澤的懷中大哭起來。
謝潤澤比他這個小妹大了十九歲,在謝撫雲這二十多年的成長過程中,謝潤澤扮演的角色更接近一個父親。
“胡建軍走了有十三年了,十三年前,你還是個留倆小辮兒,揹著書包上中學的小姑娘呢,你咋就對他有這麼深的感情?你這丫頭啊,人不能總活在過去,生活還要向前看。”
“我早熟又早慧不行嗎?不然的話我憑什麼這個年紀就可以管理吳東國際商貿這麼大的企業,我倒是想往前看,可誰讓你把我培養的這麼優秀,除了那個時候,我哪還有機會毫無心機的接觸別的男人?”謝撫雲哭痛快了,從謝潤澤懷中坐起來,頃刻間恢復平靜,自信的說道。
謝潤澤看著小妹的絕世容顏,想到這丫頭管理那個龐大的商業王國,不自覺的露出一絲苦笑。突然,他想起了另一個更年輕的面孔,還有那張面孔的主人管理的那個地上地下都很巨大的金錢帝國。但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一來那小子太花心了,二來小妹的輩分比他大,他們在一起很不合適,尤其是對謝家這種政治家族而言。
謝撫雲喝了口水,從自己的包包裡找了顆糖放在嘴裡,然後說道:“你現在說說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吧,我差不多能控制住那股噁心勁兒了。”
謝潤澤問:“你打聽他要做什麼?找他麻煩嗎?你不許胡鬧,大哥找他是有大事要辦,他們家跟咱們家要算世交,你作為長輩要大度,我警告你,不許你去找人家的麻煩,否則吃了虧我可不幫你。”
謝撫雲氣樂了,瞪著大眼睛,看著老哥哥,撒嬌道:“聽你的意思,不讓我找他麻煩還是為了我好了,真,真氣死我了,我吃了虧,你不幫我出氣也就算了,還不許我自己報仇去,還找了個為我好的藉口,就那麼個小東西,憑你老妹謝撫雲還收拾不了?你看我怎麼治他,連帶著也治治你這張嘴。”
看小妹情緒好多了,謝潤澤很高興,他笑呵呵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被人家欺負了,可別說大哥沒提醒過你,也別怪大哥不幫你,我還有事找人家幫忙呢?”
謝撫雲一挽秀髮,姿態嫵媚動人。語氣裡表現出巾幗不讓鬚眉的豪氣:“我聽出來了,這小子肯定不簡單,否則也入不了你這個大市委書記的法眼,可我就不信這個勁兒了,這個世界上有比我還年輕的同時能力還比我強的人,就算他是男人我也不服。”
謝潤澤微笑著,點了她鼻尖一下:“胡鬧,撒嬌!多大人了?你去折騰可以,但要守住底線,不許壞了大哥的大事。”謝撫雲一吐舌頭,做個鬼臉,道:“多大了在你面前也是小孩子!”
金城大酒店,九樓五號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