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張德彪年輕,政治上幼稚但卻朝氣蓬勃,在一次單位生產會議上,他指出了單位各類政治活動太多,已經嚴重影響了日常生產工作。結果因此捱了鬥,還被下放到農村勞動。他妻子是當時著名樣板戲沙家浜黃梅戲版的阿慶嫂扮演者,本不必要跟他同去的,但她偏偏選擇了跟他同甘共苦。
在鄉下的日子裡他們同甘共苦,還有了愛情的結晶。那段苦難的日子裡,張德彪一邊讀書增加修養,一邊過著簡單日做月息的日子。妻子和即將出生的孩子帶給他無窮的動力,他如飢似渴的增強著自己,卻不知不覺中忽略了對妻子的照顧。很多時候甚至是懷孕的妻子在照顧他的生活。而他那時候就像個被母親嬌慣壞了的孩子,對這份愛視若不見享受其中。直到妻子死於難產後大出血,張德彪才幡然悔悟,可惜一切全晚了。張德彪看著死也不肯閉眼的妻子,對天發誓,我一定要將我們的孩子好好帶大,無論任何情況下,都會愛護他,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話音剛落,妻子終於閉眼。張德彪抱著張輔寧仰天悲號。
從那以後張德彪終身未娶,既當爹又當媽拉扯張輔寧成人。憑著在苦難歲月中深厚的積累,他磨練出了外圓內方的處世哲學。他的仕途走的很順,一路高歌猛進終於在五十四歲這一年問鼎一省的省委書記高位。儘管仕途上牽扯了他很大的精力,但在他踏上仕途的早期,閒暇時光還挺多的時候,他對張輔寧的要求還是極其嚴格的。因此張輔寧的家教基礎很好,他的人生觀和是非觀並未扭曲。
當晚張輔寧回到家之後,張德彪嚴厲的訓斥了他一頓,然後提出來讓他退出濱江集團,去葉皓東家拜師。張輔寧果斷抗爭,甚至不惜以死威脅。張德彪頹然坐到沙發上,讓張輔寧將妻子的遺像拿過來,舉著妻子的遺像,當著張輔寧的面,貌似自言自語對愛妻說:“寧姐,咱們的兒子長大了,很優秀,但也會經常犯糊塗,這不能全怪他,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盡到責任,可是今後我想盡到責任也不可能了,他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我想挽救他,可他並不接受,甚至以死來威脅我,就像戲裡唱的那樣,我跟你在天願作比翼鳥,他死了我就去找你。”張輔寧聽的心驚肉跳,大吼:“爸,你為什麼要這麼逼我,你寧可逼我去死也得逼我放棄濱江集團嗎?”
張德彪將妻子的遺像小心的放在沙發上。猛然站起,動作利落的如一條老龍,一把揪住兒子的衣領,拎到自己面前吼道:“現在不是我逼你去死,而是你自己在找死,你不離開濱江集團,不去葉皓東家拜師,就算是以我的能力也保護不了你了,你明不明白?現在想找你麻煩的人不是某一個黨政幹部,也不是一個爸爸翻手間就能打落塵埃如周詩萬之流的小癟三,這個人是一怒之下敢殺你趙伯伯的兒子,還有本事一張請柬把你趙伯伯請來給他捧場,腳踩黑白兩道的大亨!”張輔寧聽著有些難以置信,他諾諾的問:“您說的趙伯伯是趙繼東伯伯嗎?”張輔寧怒其不爭,鬆開手頹然道:“不然你還有那個趙伯伯值得你爸爸拿來做例子。”
張輔寧神色中的堅持出現一絲瓦解。他用低低聲音說:“今晚我就見到葉皓東了,還跟他發生了點兒摩擦。”張德彪一皺眉,問:“什麼情況?”張輔寧沒敢撒謊,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講說一遍。張德彪聽罷,立即起身直奔書房,拿起電話打給省公安廳高明博廳長。指示:“立即拘捕杭城不法商人周詩萬,此人今晚在湖畔人家大酒店公然買兇殺人,我這裡有人證,動作要快,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