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掖在腰帶上。
“我來找你,並非因為你我有什麼不解之仇,你父子坑害我的事算不了什麼。
我來,是要你交出飛龍天魔陳伯剛,他是你忠實的走狗朋友,你希望這裡成為屠場嗎?”
“這狗東西可惡!”毒郎君南宮定厲聲咒罵。“上次百毒飛霧沒把他弄死,今天他非死不可。”
“站住!閣下,已經夠近了。”張天齊沉喝警告。“我知道你一身都是奇毒,三丈內可將人毒斃,再進一步.你將永遠沒有玩毒的機會了,我要殺死你。”
“在下卻是不信。”毒郎君不信邪,不但邁進一步,而且是兩步。
可是第三步剛邁出,人卻向下挫,突然摔倒。
所有的人,只看到張天齊的手微抬,只看到一段小小的褐影一閃而沒,有些人甚至什麼都沒看見。
“…噢…”毒郎君躺下就發出痛苦的叫號,手吃力地拉開衣襟,在肋下摸索,猛地拉出一段四寸長的沾血肉的樹枝。
他手上全是血,舉至眼前一著,崩潰了,發出可怕的呻吟,聲音漸弱,手腳開始不斷抽搐。
”這裡一定會成為屠場。”張天齊聲色俱厲。“你們如果想群毆,在下奉陪。”
一聲長嘯,他身形疾轉,風雷驟發,雙手帶動的氣旋渦流真像風動雷鳴。
身影乍止,身影重現,雷神面具出現,左手天雷鑽,右手雷錘。 “你們上!”他怒吼。“不把你們這些雜種擊斃,日後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你們手上。報應臨頭,報……應……臨……頭。”
怒叫聲如夫雷狂震,震耳欲聾,懾人心魄的氣勢,讓這些江湖豪強心膽俱寒。
人群急散.防備他用雷珠先下手為強。
這些人中,有一半是他手下敗將,即使人多勢眾。仍然心驚膽跳,不敢冒失地衝上送死。
“我如果告訴你飛龍天魔的下落,”長春居士厲叫,本來就是張天齊的手下敗將。“你就走。”
“不錯在下拍拍手就走路。”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他仍然匿居在瓜洲陳家,但不再是瓜洲第一富紳陳天祥,而是後花園的花匠。瓜洲陳家已經閉門謝客,主人外出遊歷,不知何時才可返家。”
“這天殺的者雜種!難怪我找不到他絲毫線索。”張天齊一面咒罵,一面扭頭便走。
“祝你好運。”他在三丈井轉身揮手祝賀。
“咱們後會有期。”
兩人飛掠而走,消失在花徑盡頭。
“這狗東西的話有何用意?”長春居士切齒叫。
“老夭!就是這意思。”有人狂叫。
左面的花樹叢中,出來了廿二名蒙面青衣人,皮護腰上插的全是小刀,手上也是小刀……
中間,是唯一不蒙面的尹二爺尹蕭蕭,小刀會的人到了。
左面,人更多,三十餘名天地會的男女,在龍長老的率領下,結成五座五行陣。
廳階上,計秋華姑娘率領斷魂莊劫後餘生的廿餘名男女,堵住了退路,手中的噴管,正噴出江湖人心寒的斷魂壽香。
“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尹二爺仰天長號,聲淚俱下。“三漢河二百一十三位反清復明志士的冤魂,正在泉下哭泣。
“而你們這些出賣祖宗的漢奸走狗,仍然活在世間逍遙,天道何存?天……道……何……存……”
“不關我的事……”有人狂叫,有人奔逃。
”殺……”近百名男女的殺聲齊出,地動天搖。
各種暗器與飛刀漫天飛舞.陣勢隨後發動。
這裡,真成了血海屠場。
御舟通揚州,駛向高郵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