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進財團管理船運的訊息很快就傳播開來,已經搬出神山的鬱芸飛氣不氣不知道,反正夏美晴一天之內摔了好幾套護膚品和名貴茶碗。
報紙專門留出一個大版版面,請幾位專家研究薄妄進入財團的這個事件意味著什麼,只是試煉還是上位的訊號。
鹿之綾不知道那天薄妄在薄崢嶸書房都談了什麼,問他,他也沒有想說的意思。
但她其實有點緊張。
娛樂圈的關係複雜,人心好鬥,但這還只是薄家一塊小到不起眼的蛋糕,船運不一樣,那是實心的蛋糕。
要麼吞下一口大的,要麼……反被吞噬。
況且,她現在要留在神山保胎,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他,她很擔心薄妄踩坑。
可再擔心也沒用,薄妄已經走馬上任。
保胎的日子清閒加無聊。
鹿之綾每天除了睡覺就是陪老太太看看花、看看魚,再不就是陪老爺子玩玩皮影戲。
之前在sg忙忙碌碌兩個月,身體反而沒什麼,但自從差點流產之後,天天有藥吃,吃得一天比一天沒精神。
於是,她躺在床上的時間更多了。
總是迷迷糊糊地睡覺,一覺醒來,其實也才一個多小時。
有溫軟的觸感落在唇上。
鹿之綾有些惺忪地睜開眼,就撞進薄妄深邃的眼裡。
他彎腰站在床邊,整個人虛虛地籠罩在她身上,身上還帶著一股菸草的味道。
他低頭含住她的唇慢慢吮著,一手放到她的頸下摟住她的身體,手指掐上她的腰捏了捏。
撲面而來的佔有慾。
鹿之綾躺在床上,習慣無比地仰起臉配合他的吻,輕聲喃了句,“你回來了。”
剛睡醒的聲音既嬌又軟,薄妄沒挺住,跟著躺到床上,將她抱進懷裡,磨著她又親了好一會兒。
鹿之綾沒什麼力氣地趴到他的胸前,問道,“你餓不餓,我讓人做點吃的給你。”
“還行。”
薄妄半靠在床頭,一手環著她,一手捏著她的手放在身前把玩,轉了轉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嗓音暗啞,“你怎麼又在睡?”
每次回來她都在睡覺。
有那麼要睡?
“吃了保胎藥就總想睡。”鹿之綾靠著他道。
聞言,薄妄捏她手指的動作一頓,“保胎藥有問題?”
鹿之綾淡淡一笑,“不會,保胎藥奶奶盯著呢,秦醫生說保胎藥是會有這些症狀的。”
她不止沒精神,腰還痠痛。
但除了忍著也別無他法。
薄妄擰眉,這還不如把孩子打了。
她轉頭,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勉強睜開睏倦的雙眼看向他,“船運那邊怎麼樣?你還適應嗎?”
最近神山很太平。
夏美晴被要求做半年慈善,又怕薄崢嶸惱了她另尋新歡,就安分很多,鬱芸飛更不用說,人都不在神山。
就因為這些,她反而擔心這些人都暗戳戳去搞薄妄,那她之前把所有矛頭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想法就破滅了。
“之之。”
他低聲喚她。
“嗯。”
薄妄低眸深深地看著她,大掌沿著她的睡衣衣角探進去,在她光滑嬌嫩的背上輕輕撫著,“要是我在船運被人搞了,上不了位,怎麼辦?”
真出事了?
她蹙起眉,“去找奶奶想想辦法?”
“那我要是一無所有了呢?”
“……”
鹿之綾明白過來,這不是出事,這是來要情話聽了。
她依偎在他懷裡,非常上道地道,“沒關係,我還有一家茶樓,我可以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