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不知道李明淮的訊息是不是不準確,但漸漸的,大家的心絃似乎都鬆下來,連丁玉君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凝重。
但鹿之綾還是抽著空就去陪兩位老人家。
她經歷過一次驟變,沒辦法完全放鬆。
這天,丁玉君和好友季家老太太季文月約了一起去廟裡燒燒香,去去晦氣。
鹿之綾陪同在側,收到訊息的薄媛、薄楨也一起陪同,這兩人自那晚家宴後也變得更孝順了,做不到別的,陪著老人家還是可以的。
去了廟裡才發現,是季競陪同的季老太太。
廟中佛像莊嚴,四個小輩站在後面,薄清林在一旁看佛像。
兩位老太太拿著香在前面慢悠悠地跪下,跪得很是艱難,薄媛和薄楨連忙上前扶住丁玉君,鹿之綾和季競則去扶季老太太。
倆老太太動作有些滯緩地敬了香。
季老太太被鹿之綾扶起來,滿面笑容地看著她,“鹿老闆,我們也是好久不見了。”
當初鹿之綾還在開歸期茶樓的時候,季老太太是她的第一個大客戶,給她引流不少。
“我還要謝謝當初季老太太照顧我呢。”
鹿之綾微笑著道。
“我那個時候啊還想把你籌謀給我家季競,沒想到被玉君這精明老太太給搶先了。”
季老太太故作抱怨地道。
穿得一身風騷的季競直接跳起來,一臉誇張地道,“老太太,這話可不興說啊,妄哥聽到能給我脖子搬個家!”
這嫂子,不是,餃子再好吃他也不敢啃啊。
薄楨輕哼一聲,“那當然,我大哥的人你敢動麼?”
他不怎麼喜歡鹿之綾,但他大哥的人他得看著。
“是是是,我不敢我不敢。”
季競做雙手合十狀。
大家忍俊不禁,鹿之綾也無奈地笑笑。
季老太太才不管這些,繼續拉著鹿之綾道,“鹿老闆,你要是在薄家呆得不開心,隨時來找我。”
那邊丁玉君有些吃力地站起來,聞言走過去,笑著推了老閨蜜一把,“季文月,你怎麼這樣,用年輕人的話講,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居然想撬我家的牆角。”
季文月也笑著推她,“還說我,你也是,現在整個k國誰不知道你們薄家越做越大,你竟然還愁容滿面地來敬香,這不是扎人心嗎?”
“薄家做的是大,但現在面臨的風雨也多,那江南的血案不就是想嫁禍在我們頭上嗎?指不定現在就想對我們直接下手呢。”
丁玉君嘆了一口氣,握住季文月的手,“我電話裡可都和你說過了,你還堅持出來,要是被我連累我可不管。”
聽到這話,季文月滿不在乎,“咱們兩個什麼風浪沒見過?還能因為一個怕字就不出門,不見面了?那才被人看笑話。”
“是是。”
丁玉君很高興和好友見面,幾十年的朋友,聊上一聊心情暢快,“走,我們帶著小輩們去喝喝下午茶。”
“行啊,走。”
季文月樂呵呵地牽住她的手。
兩人的手保養得再好都上了年紀,皺皺巴巴,紋路很深,握在一起時讓人感受到友誼的天長地久。
“妄哥怎麼沒來?”
季競吊兒郎當地走在後面問鹿之綾。
“財團的事務忙。”鹿之綾道。
“我大哥可和你不一樣,你閒人一個,他忙著呢!”薄楨猛地扎進兩人中間,替薄妄防著季競。
“你親媽知道你對妄哥的感情嗎?”
季競看他一眼。
“不用你管。”
薄楨梗著下巴道。
薄媛走在鹿之綾的身邊,見狀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