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夏美晴就扭著胯從外面走進來,每一步都走得搖曳生姿。
門口的另一邊,披著價值連城貴婦披肩的鬱芸飛滿面笑容地邁進門,在薄家人的注視下昂首挺胸地走進來,和夏美晴一左一右出現……
“你們二位還會合作到一起,我這把年紀也是開眼了。”
丁玉君看著她們冷笑一聲。
薄媛有些絕望地垂下眼,薄楨坐在那裡,一雙眼睛瞪向夏美晴。
薄崢嶸看過去,整個大廳裡幾乎不剩下幾個他認識的臉孔,即使有認識的保鏢現在也都不是他的人了……
鬱芸飛一直在外面辦不到,都是夏美晴做的。
薄崢嶸又看向夏美晴,夏美晴猜得到他在想什麼,也沒心虛,笑著認了,“要是連換人這點本事都沒有,那我這些年不是白在這個家裡呆了嗎?”
“你還真是好本事。”
薄崢嶸沉著臉道。
“你們兩個是從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丁玉君冷著臉看向鬱芸飛和夏美晴。
“老太太,我知道,您從來沒有把我當兒媳婦過,就因為這樣,您也看不起我的薄棠是嗎?”
鬱芸飛收攏著披肩走到丁玉君身旁,“我家薄棠才是薄家當長子養大的,結果薄妄一回來,您就百般偏心他,薄棠出了事在外受盡折磨,您卻只有一句自作自受,都是孫子,您怎麼能這麼偏心啊?”
“媽——”
薄媛站在那裡,一臉難堪地看向鬱芸飛,她怎麼能對奶奶講這樣的話。
“你坐下,白眼狼一個。”
鬱芸飛對這個女兒也是失望透頂,“你哥哥在外面受苦,你媽媽被趕出薄家,你倒好,天天哄著薄妄的那個小賤種開心。”
“鬱芸飛!”
薄崢嶸怒目瞪向鬱芸飛,狠狠拍了下桌子。
“做什麼,嚇我啊?”
鬱芸飛低低地笑起來,不屑一顧地看向薄崢嶸,“薄崢嶸,我早就不仰仗你的鼻息過活了,從你把我趕出家門的那一刻,你就沒資格對我吹鬍子瞪眼了。”
“為什麼會把你趕出去,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薄崢嶸的臉色沉到極點,“鬱芸飛,這些年我對你算得上仁至義盡。”
就算是鬱芸飛離開薄家,該給的生活費他一分沒少給。
“仁至義盡?”
鬱芸飛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薄崢嶸,我大紅大紫時跟了你,任勞任怨,給你生兒育女,結果你是怎麼做的?你轉頭又找了個夏美晴,讓我淪為整個k國的笑話,你有沒有顧及過我的尊嚴?”
夏美晴站在一旁聽著,抱著臂膀嗤笑一聲,“男人要的只是自己的尊嚴,怎麼會管女人的?”
兩人的一唱一和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幾個叔公默默地看過去。
鬱芸飛伸手揭開他前面的一個蓋子,邊揭邊道,“當年,你說你喜歡吃海鮮燴,我就在我們的相識紀念日下廚,在家裡眼巴巴地等著你回來,等到晚上,你把夏美晴帶了回來。”
蓋子被揭開,裡邊是一道海鮮大燴,只不過是冷凍過的,變黃的海鮮凍包裹著裡邊精緻的食材,蝦殼、魚頭上都是一坨坨的冰渣,看著都冷。
“那個時候,你們回了房間,我就坐在餐廳裡把這一盆一口一口吃了。”
鬱芸飛說著,一雙手捧起筷子擺到薄崢嶸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頓遲到的海鮮燴,你也用一些吧。”
“……”
薄崢嶸沉著臉沒有說話。
“還有蛇羹,當時是薄妄賞給我和鬱芸飛吃的,我們被羞辱成那樣,你對他一句責怪都沒有……既然你覺得蛇羹補,那你也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