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大營,最奢華的那座大帳內,木村汰直直的看著擺在桌案上的首級,聲音低沉的問道: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是誰殺了龜田君?” 抱著龜田淘腦袋回來的鬼面軍跪在地上,聲音顫抖: “木村大人,我們還沒上去城牆。” “那你們還回來做什麼?” 木村汰聲音平淡的問了一句,但隨後,聲音變得狠厲: “你們還回來做什麼?為什麼不在前線為大皇陛下效忠?” 跪著的倭人連忙磕頭: “木村大人,我們……我們想先回來報告……” 木村汰怒喝道: “夠了!你們就是怕死!怕如同龜田君那樣為大皇陛下盡忠。” “你們,哪裡還是武士?” 跪在地上的倭人猛的抬起頭: “大人,屬下不怕死,您看著,今晚我就替您攻上大皇關。” 說完立馬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大帳,呼和聲傳來,彷彿驚醒了木村汰。 “不管是誰,龜田君的仇,我來替你報!” 夜已深,倭島上的天氣變幻莫測,黃昏時候還是藍天白雲,到了深夜天空中竟看不見一顆星星,甚至就連月亮都藏在了烏雲中。 秦朗披著大氅,靠在城頭的一堆篝火旁,此時守在城牆上的是庚字營和辛字營的戰士,雖然沒經歷大戰,但新換防的兩營戰士都不敢掉以輕心。 登上倭島的這些日子,每天晚上值守的戰士都一樣慎重,唯恐夜裡被倭人偷襲。 也不是沒有倭人來襲營,不過都是些被倭人武士道荼毒的平民百姓,人數不多且實力低微。 中原將士們從來都沒有對守夜有過任何敷衍,在這個兩軍大戰的時候更不會有一丁點的馬虎失職。 鬼面軍的殘兵靠近了大皇關,恰好趕上不定時的用火箭照亮城外。 “敵襲!” 哨兵發現了那抹陰影。 兩支飛鏢打上城牆,警示的哨兵應聲而倒。 秦朗一步竄起,一腳踢翻一個照明用的火盆,火盆翻到城下,潑灑的火光映出了鬼面軍的面具。 “放箭!” 庚字營的戰士拉弓搭箭,對著城下的那些鬼面軍射出了箭矢。 為首的鬼面軍抬起頭,低喝道: “暴露了,衝上去!” 十幾個六品鬼面軍快速接近城牆,兩把倭刀瘋狂揮舞,密集的箭雨竟然沒能傷到他們。 秦朗隨手拿起長弓,取下一支精鐵羽箭,足足四石張力的長弓拉成了滿月。 箭若流星,眨眼便刺穿為首的那倭人鬼面軍,餘勢不減,又刺穿了一倭人的戰士,最後刺在第三人身上才算是停了下來。 箭的速度太快了,六品的武者竟然連反應都沒有。 被射穿身體的倭人奮力的向前跑動了幾步,最後卻失去力氣倒在了地上。 死了幾人的鬼面軍並沒有如同白天那樣離開,反而加速衝項了城牆,幾十個抓鉤扔上了城牆,卡在了城垛上,隨後便有六品武者竄上了城頭。 “繼續放箭,親兵營跟我上。” 秦朗囑咐了一句,率先進入了戰鬥。 遠處,木村汰死死的盯著大皇關城頭,楚國水師的戰士實力不弱,但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只有那為首將領。 鬼面軍的攻勢逐漸弱了下來,再次扔下了一百多具屍體,但是他們也沒離開,依舊守在弓弩的射程之外。 直到天色大亮,倭人的先鋒軍再次緩緩移動了起來。 經過前一天的戰鬥,十萬先鋒軍僅剩一半,但渡邊真一仍然熱血沸騰,異姓王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倭人又整整攻擊了一天,扔下了足足三四萬具屍體才離開。 到此,倭人的先鋒軍已經不足三萬人了,渡邊真一雖然依然興致高昂,可僅剩的兵力讓他不再有信心。 第七天,中原聯軍佔據大皇關的第七天,倭人國都來的援軍到了。 三萬倭人禁軍開進了倭人大營,不過兩個時辰過去,又是一支幾百人的鬼面軍戰士進入了倭人大營。 木村汰帶著身邊僅剩的三百多鬼面軍迎出了老遠,得知了一切的秦朗總算鬆了口氣,因為真正的決戰即將到來。 這一天倭人並沒有發動任何攻勢,但秦朗卻一直沒敢放鬆,始終監測著敵人的動向。 中原聯軍的習慣,斥候一般會偵查駐紮地方圓三十里範圍,大皇關周圍三十里的動向,始終會及時彙報給秦朗。 得知倭人大營的動向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