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封住了傷口附近的幾處竅穴,緩緩的拔出了胸口的長槍。 “噝……哈!” “真險啊!” 槍尖距離心臟不過方寸之間,稍有偏差可能就會和霸王項羽同一個下場了。 “第一次距離死亡這麼近!” 秦朗嘴上不停的嘀咕著,人卻跪坐在地上,真氣並沒有消耗的太多,主要是後怕和出血量有些大。 看著放在一側的霸王槍,秦朗有些壓制不住心中的喜意: “尋心刀,感受到碎片了嗎?” 他可沒忘記,當初尋心刀可是告訴過他,霸王槍內可是融入了一塊滅道刀的碎片的。 “有!拿不出來!” 尋心刀的語氣有些無奈: “這杆槍太長了,碎片被融入了前半截位置,槍頭位置做多。” “可我現在,沒能力拿出來。” 秦朗皺眉: “那怎麼辦?咱總不能帶著它吧?這把槍可是霸王老祖的兵器,帶著它四處招搖,這不是直接告訴別人,咱把霸王老祖殺了嗎?” 尋心刀不語,它也知道,秦朗這是在轉移注意力,身上的傷太重了,疼痛感極強,不轉移一下注意力,承受不住啊。 “你得走了,一會肯定會來人,你二人的動靜鬧的有點大!” 尋心刀叮囑了一句,秦朗齜牙咧嘴的站起身: “走?去哪?” 胡亂的把傷口纏了一圈破布條,秦朗拖著沉重的身體向著東北方向走去。 他還沒忘記,這次出來的主要目的,是報仇! 打發商九英幾人去江心島的時候,秦朗就沒想過要去找他們。 如今的情況,去倭島屬實是他最好的選擇,可他不能去,倭島上確實安全安逸,可那裡沒有仇人。 項靈兒的仇,只有秦朗自己能去報,其他有可能給項靈兒報仇的人,都死了! 距離江東郡城不遠的一處山坳裡,秦朗找了一個山洞躲了進去。 帶著霸王槍的他選擇晝伏夜出,用了三天時間才從陸路趕到江東郡城。 鄭家主家就在郡城裡,已經在這生活了千餘年。 三天的時間,秦朗的傷有些好轉,最主要的是胸口的槍傷,穿透了左胸,貫穿傷不但沒好,還有一些發炎。 躲進了山洞,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昏昏沉沉的感覺有人背起了他,等再次睜眼的時候,他便看到了一個破爛的茅草屋頂。 “你醒了?” 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秦朗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差不多十七八歲的女孩,正頓在一個小泥爐旁,泥爐上的土甕裡汩汩冒著青煙,帶著一股藥味。 掙扎著要起身,那少女輕笑道: “別亂動,爺爺說你的傷太嚴重了,要多加休息。” 秦朗低聲問道: “我睡了多久?” 少女應道: “兩天了!” 說著話,一個衣著樸素,略躬著身子的老者走了進來,秦朗只是打量了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身份,老兵! 那是一種自軍伍中養成的習慣,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放棄警惕,且每一次邁步,手會放在那個位置,身體的中心在什麼位置都有一定的考究。 “這小子醒了?” 老人的身體雖然不再挺拔,可說起話來還是中氣十足。 少女應道: “醒了,爺爺您買了肉?” 老人點了點頭,審視目光落在秦朗臉上,語氣冷冽道: “你小子,是不是逃兵?” 秦朗一怔,苦笑道: “老人家,我可不是逃兵,不過是被土匪偷襲重傷了而已。” 老人並沒有被秦朗一句話打消疑慮,冷哼道: “逃兵是要軍法處置的,你若是逃兵早晚會伏法。” “你的傷不輕,在哪受的傷?為什麼會躲進山裡?” 秦朗心中暗歎,這位老兵太過謹慎了,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糊弄過去了。 “老人家,我還有軍務在身,不能都告訴您。” 老人一怔,隨即試探的問道: “你是哪支邊軍的?” 秦朗不假思索道: “不是邊軍,是水師的,東海水師。” “哪個軍的?” “左衛軍。” “腰牌呢?” “丟了,之前和土匪鬥了一場,好多東西都打丟了。” 二人的語速都很快,幾乎沒做任何思考,老人問了幾個問題,才悠悠道: “我和你們左衛軍的大將軍有一面支援,白延亭白將軍現在還好吧?” 秦朗一笑: “老人家記錯了吧?白延亭將軍之前是先鋒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