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黑框眼鏡”這個名字了,他的眼鏡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汪泉的拳頭給砸到哪裡去了,“黑框眼鏡”的臉也被汪泉砸成了豬頭,連一點招架的力氣都沒有,嘶聲竭力的哀嚎著,“救命啊,殺人了。”
因為場面的混亂髮出的巨大聲響,很快就吸引了KFC所剩無幾的幾個心不在焉的服務員的注意力。
週末在“黑框眼鏡”的幫手到來之前,連忙拉起了汪泉,“走,快走,他們人多,我能不能硬拼。”
汪泉的酒意在廝打間全然退去,他當然能聽懂週末話裡的意思,伸手揪住“黑框眼鏡”的頭髮,此時“黑框眼鏡”的臉已經非常狼狽,鼻涕和鮮血很誇張的糾結在一起,全然沒有了剛才那副拽炸天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就好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週末也並不是省油的燈,藉著汪泉的手在“黑框眼鏡”的臉上狠狠的踹了兩腳,然後和汪泉一前一後的往店門口奔去。
眼看著汪泉已經逃出了KFC,哪知週末突然間一個急剎車驟然停下奔跑的腳步。搞不清楚狀況的汪泉不得不也停止了奔跑一探究竟。原來,週末在某個桌子旁看到了被汪泉打飛的黑框眼鏡,不解恨的週末停下來就是一腳。終於,黑框眼鏡面目全非,就和他的主人一樣,形象異常的醜陋。週末哈哈的大笑著,飛奔著逃離了KFC。
汪泉和週末在年三十夜裡,在空曠的大街上飛速的狂奔,天氣雖然寒冷,但是剛剛的經歷和此刻的奔跑讓週末和汪泉兩人都熱血沸騰,全身都籠罩著一層濛濛的水汽,感覺就好像是在雲端行走一樣,很奇特。
確保了再不會有人追上之後,汪泉和週末各自用手撐在膝蓋上呼哧哈赤的喘著粗氣,剛才的經歷簡直太刺激了,他倆好久都有如此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週末的氣終於喘勻了,和汪泉四目相對,兩人很默契的哈哈大笑起來,那個笑聲特別的澎湃,就好像是旱天雷一般的震耳欲聾。
週末拍著汪泉的肩膀,“兄弟,你太沖動了。”
“管他的,是他先讓老子不爽的,老子就要他付出一萬倍的代價。”汪泉的火氣很盛,特別的激動,“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好爽。”
週末也點頭表示贊同,“我那兩腳也很解恨,爽翻了,還有他的眼睛,被我一腳給踩得粉碎,我忽然也覺得自己有當壞人的潛質,我覺得我自己真的好腹黑。”
汪泉爽快的笑著,“天天,我也不知道剛才是從哪裡來的一團邪火,我看到那個小屌絲面無表情的樣子我就不爽了,一拳頭砸上去,感覺好極了。我覺得我又回到了高中,和你一起打籃球時的狀態,激情滿滿,特別的過癮。不過,我現在特別想知道,KFC裡有監控嗎?”汪泉冷靜下來後,連說話都變得不那麼有底氣了,顯然是有些後悔剛才的過分衝動了。
週末也被汪泉的這一句話澆滅了心上燃燒的那一團烈火,忽而意識到事情可能要比想象中的嚴重,如果這件事一旦追究起來,他和汪泉是絕逼跑不掉的,在公共場合抽菸的是他們,動手打人的也是他們。縱使是“黑框眼鏡”先訛詐他們在先,但也是週末自願被敲詐的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也不至於影響社會秩序啊。千錯萬錯,動手打人就是最大的錯。
冷靜過後,週末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不過事已至此,頭砍下來也不過碗大個疤,該來的總是要來,週末心一橫,安慰著汪泉,道:“沒事的,不用擔心,就算有事,我們兄弟兩個一起擔著。”
汪泉的拳頭輕輕的砸在了週末的胸口,“好兄弟。”
週末和汪泉相視一笑,又開始在黑夜裡急速的狂奔,不一會兒功夫便跑到了他們所住的單元樓。
上樓前,汪泉將自己的手機塞到了他的手裡,壞壞的揚著眉毛說,“借你小子玩一天,記得給我充話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