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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白拂衣被扯著臉一臉的無辜，彷彿對於蘇九音的行為模式完全摸不著頭腦。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一脈的弟子都是被師父調戲著過來的。”說著，蘇九音又想起了那個一天到晚將自己長得帥掛在嘴邊的自戀狂師尊，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放馬過來啊！”白拂衣一撇嘴，神色間全是輕蔑，彷彿在說，就憑這麼三言兩語就想嚇唬我知難而退？做夢！

蘇九音鬆開手，看著白拂衣被自己捏的有些發紅的笑臉，看了許久，才問：“你認真的？”

“反正不是認假的。”白拂衣目光迎向蘇九音，完全不懼她目光中的考量。

事實上他是認真的想過之後才做出的決定，絕不是一時貪玩。

“我的修為不過才圓轉境巔峰，你就不怕我誤人子弟，將你教成一個廢物？”蘇九音正在推測著白拂衣要拜她為師的目的。就像之前白拂衣害怕她對白家不利一樣，蘇九音也要防著白拂衣打風雲谷的主意。

如果他是真心拜師那當然是最好，可如果他另有目的的話……蘇九音眼中殺過一絲殺意。

或許是白拂衣天生體弱多病，對於死亡的感覺異常的敏銳，方才蘇九音那一絲殺意不過一閃而過，甚至於連圓滿境後期的白二爺都沒有發現，可白拂衣卻敏銳的捕捉到了。

聰明如他，當然知道蘇九音的顧慮，收徒拜師這種事情，從來都不可草率而為。

在這個天道至上的年代，師徒就如父子，這關係有時候比親人都更加親密。因為一旦結為師徒，他們的命運便會緊緊相連。如若背叛，定然會被天道懲處。

“一個月之前你應該還是個什麼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否則也不會被蘇家逐出家門，被蕭家一再追殺。可一個月後，你已經是圓轉境巔峰修為了。即便是這法界城的天才，又有哪個修為增長的比你還要快的？就算是那個名揚法界城的蕭家天才，修煉到這種境界也用了幾年時間。以你的天資，前途不可限量，你都沒資格收徒，那還有誰有資格收徒？”白拂衣似乎就認定了蘇九音，各種誇獎不要錢似的往外冒，聽的蘇九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不一樣，人家那是憑實力一步一步修煉上去的，我那是服用丹藥硬堆上去的，不可同日而語。”蘇九音看了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的蕭亦寒一眼，笑道。

“就算是蕭家那樣的人家都沒有那麼多丹藥給蕭亦寒服用，你卻有，那豈不是代表你背後的勢力比蕭家厲害得多？拜你為師我不吃虧。”白拂衣面帶微笑，笑容純潔而真誠。

你妹！蘇九音在心中暗暗地鄙視了白拂衣一把，想攀高枝兒這事兒都能說得這麼義正言辭，不愧是白家的智囊，臉皮也足夠厚。可是你細想想，攀高枝兒這事兒誰都在做，沒理由哭著喊著非得拜個廢物為師才是深明大義吧？所以，對於白拂衣的所作所為，你也批評不了什麼。

“我可以指天發誓，一旦拜師，絕對會尊師重道，友愛同門，絕不背叛。師父的命令我一定會認真完成，絕不借口推脫，只要師父與師門不負我，我便也絕不相負。否則，就罰我業障纏身，不得好死，死後不入輪迴，灰飛煙滅！”

還沒等蘇九音說什麼，白拂衣又立刻對天起誓，用行動表達著自己的誠心。同時，一雙渴望的小眼睛狠狠的盯著蘇九音，直看得蘇九音哭笑不得。

這小子夠狠啊！

蘇九音難得的嚴肅了一把。因為她知道，一旦白拂衣起了誓言，就代表在天道處做上了印記。一旦有一日他真的背叛師父，背叛師門，那他的下場就絕對會和他的誓言一樣，灰飛煙滅，不入輪迴。

自己拜師的時候都沒有起過誓，可見自家師尊還是很信任她的。這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小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