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第二個人這般讓她心神俱失了,因為白逢朗只有一個。而人間蘊化不出這種人,如果她日後將因眼界太高而註定孤獨,為何不趁此傾注一生愛戀以供未來的每一天回想珍藏?
愛他,是她自己的事,是吧?……
不確定日後會有多痛,但若此刻強加剋制自己,那她一定會瘋掉!
“怎麼了呢?”已抵達小金狼出事的地點,他回過頭才看到她面容有些蒼白,眼神複雜而慌亂,不禁擔心地問了聲。
“哦?呀,沒事。到了嗎?”她四下看著,就著月光,能看的也有限。
“到了。”
“你怎麼能肯定?”
“這裡有血腥氣。”他蹲下身,拔起了一些沾血的草根,放在鼻端嗅聞著。
“黑暗對你沒有妨礙嗎?”
“還好。”其實是仿如白晝般清晰。
“真好。”她嘆息。他與她是如此不同,明知配不上,卻管不住自己不肯安於平凡的心。只是私心愛慕,沒關係吧?她也只求這麼多了。
“有法子可解情咒嗎?”他還能愛上殷佑之母以外的人嗎?
白逢朗搜尋的身影頓了下。向來沒有與別人討論的習慣,被她一問,沉吟半晌,回道:“沒有”
“一定非要你動情不可嗎?”
他不語。低頭又找了起來,並不時的凝氣探尋周遭的氣流彼動。
朱水戀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明白他之所以不語,並非懶得理她,因為他不是無禮之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仍有另一種破解方法,而那方法則是須由別人身上去犧牲許多,白逢朗不準備採納,因為他從不願傷害別人、為難別人。
是什麼方法呢?她仔細推敲著。
“如果有人愛你愛得生死兩拋,並奉上生命,情咒是否就可以解開了?”
她以為他仍不會給任何回答,因為他一逕的沉默。
但他還是開口了。緩聲道:“不是那一回事。”心中為她的敏銳而震驚,無法明白她怎麼推測出這個結論。
她立定在他面前,挑了挑眉。
“何不試試看呢?”
什麼意思呢?白逢朗望著她,心中有著疑惑,卻聰明的不問出來。因那答案,可能令他難以承受。
事實上,也沒有時間讓他開口問清楚,空氣中突然騷動不安的氣流瞬間向他這方撲來,他以左衣袖揮開那股壓力,並同時摟住她退到十公尺以外,就見得原本站立的地方在一聲巨響後,被轟出一個大窟窿。四散的飛砂走石被捲成漩渦狀,飛颳得人體膚生疼,久久不見沙石落地,像盤旋不去的龍捲風——黑旋渦像有生命似的撲向白逢朗所暫佇的每一處,東倒西歪的草木甚至連根被拔起,險象環生。
被安好保護在白逢朗懷中的朱水戀努力適應了狂風沙石之後,眼睛半張,雖然很辛苦,但總算看清目前情況——一道龍捲風正在攻擊他們。
“先丟下我吧,你好全力應敵。”不必想也知道自己成為他的大包袱了。為了保護她的安好無傷,他甚至無力還擊,只能被動的閃躲。
“你受不住的。”再往側方縱去數公尺,他應道。
她看著旋風頂端隱約有一隻大掌在操控,也許那是可以攻擊的地方。
“別把我想得太嬌弱。若不還擊,你打算抱著我跳來跳去到幾時?人家灰姑娘還有華爾滋可以跳,我個人也是偏好傳統一些的‘跳’法。”她趁著他再度跳躍點地的空檔,借他肩膀撙手一翻,脫離他懷抱,落至他背後,並且秉持包袱原則——能滾多遠就多遠,以不礙事為最高目標,發揮她跑百米的功力,一口氣衝到二百公尺外的轉角處,躲好自己,讓他無後顧之憂。
當然,這麼遠的距離也使得她看不到接下來的發展。把一顆心吊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