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放在心上,他不禁嘿嘿一笑,卻閉上眼睛再也不說話了。
一行人趕在日落前進了廣州城,自是徑直趕往了布政司衙門。在門前剛一停車,張悼還不及話,車簾就忽然被人從外頭掀了開來,隨即就探進來一個戴著**一統小帽的腦袋。
“老大人。不好了,藩臺大人他他一大早被邀去了都司衙門,直到這會兒人還沒回來!項大人派人過去,卻在都司衙門口上就被攔了下來,說是侯爺正在裡頭和他們商量要事。
張悼只覺得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本能地問道:“張公公呢?”
“張公公和藩臺大人一樣,全都在都司衙門!”
彭十三一個挺身利落地跳下了車,旋即轉頭對車上說道:“三老爺。我去那兒找人?。
“且慢些
張掉想到張越之前給了張謙的手書,又把辦貨的事情都交託給了他,雖則如此,大半時間都用在布政司衙門的公務上,甚至還有閒暇到劉達那兒去。漸漸地,他那股躁動和急怒就慢慢平息了下去。分明知道人家是尋釁。張越絕不會無知無覺地送上門給人自投羅網。
“這事情急不得,你去打探訊息,不用去都司衙門大門,只在附近張望一下就好。”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一章 心異
洪武朝在每省設古二司衙門以來。都司藩司和桌司便各的一攤子,各不相干。由於互不統屬,在遇上大事的時候往往是互相扯皮無法成功協作,尤其是都司的都指揮使往往都是軍中熬了大半輩子的老兵油子,精乖之處不下於那些文官。
廣東都指揮使李龍從鎮守西寧調到了廣東,算是一下子從極北調到了極南。初來乍到時他還不樂意,如今漸漸品嚐到了一些甜頭。又隱隱得了些承諾,卻不想顧興祖突然殺到,一下子盤踮在他的都司衙門不說,還給了他當頭一棒。雖說迫於壓力不得不屈從下帖子請人,可是這會兒顧興祖擺明了要把張越和張謙扣押在他的衙門,他頓時懵了。
書房中,看著鎮遠侯顧興祖翹足而坐神態閒適,李龍只覺的後背心全是汗,連連踱了兩步就轉頭說道:“侯爺,這事情要是憐揚出去如何使得!張公公可是伺候過太宗皇帝的老人,當年的御用監太監!”
“你也說了那是當年!”顧興祖重重放下了茶盞,冷冷說道,“都已經走到了太監這一步。倘若真是心腹之人,就應該執掌司禮監,不應該放到下頭來。如今的司禮監太監是誰?是仁宗皇帝身邊的範弘!如今的御用監太監是誰?是從東宮就一直伺候皇上的王謹!除去這兩個,那還有鍾懷黃潤阮安等等人,輪不到他!到了這兒還想拿出京城的那一套架勢壓人,以為我耳目瞎了麼?。
“可還有張越張越是英國公的從侄,岳父又人在內閣。撇開他從前的功勞不提,就是皇上那兒,他也是立過從駕和平叛大功的”。
“英國公已經請辭中軍都督府都督之位,沒了兵權的頂尖勳貴,也就是沒了牙的老虎!至於他岳父,如今內閣爭鬥得厲害,焉知不會殃及太后在,皇上不可能一味偏向他!我已經派了心腹親信前往瓊州府,只要拿著黎人異動的證據,這一條隱瞞叛逆的大罪就足可讓他難以翻
“既然如此,侯爺也不用冒險把人扣下來,布政司和市舶公館畢竟不止他們一個,”
“這些話都不用說了!做事情若是沒一點擔當,如何能成?把人扣下,那是因為我現在就要出城去,你彈壓不住他倆。你趕緊趁著這兩人被扣在都司衙門,立刻派兵搜尋全城!”
顧興祖說完就遞上了一張紙條,一字一句地說:“這幾個黎人所在的地方是徐家派人提供的,他們是地頭蛇,絕對不會有錯。今天夜裡,你給我派人過去,把人全都給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反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殺了就殺了!按察使喻良是生怕惹事上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