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辦公桌上放置的妻子照片的相框,目光清遠幽長,道:“談不上勉強,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即便你伯母在的話,也不希望我就此一蹶不振。”
賀城活了半輩子,原以為自己算活得通透豁達,然而在妻子的這事上遭此大劫後,才明白了一個道理,世事看透卻看不破,才枉半生畫地為牢。
第二天,兩人便啟程回C市。
下了飛機,陳安就看到魏敏穿著一身幹練的黑色職業套裝,候在航站樓外,見到賀梵境,她道:“賀總,賀太太。“陳安和賀梵境結婚的事,知情的人並不多,然而魏敏算是其中一個。
陳安向魏敏微微笑:“魏助理。”
陳安知道賀梵境有公事要處理,自己便打車回去。賀梵境將目光從那女人的背影收回,他矮身坐進車裡。
魏敏便開始一一彙報這幾天的工作事項,她說:“明晚有個慈祥拍賣晚宴是需要為您安排女伴還是。。。。。。”
賀梵境看著窗外的車流,淡淡道:“不用,我自個出席就行。”
隔天的慈善晚宴。
寧止的手臂上挽著一朵嬌美人,他看著形單影隻的賀梵境:“怎麼沒把你家的那位帶來?哥,你們該不會是鬧婚內矛盾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瞟見宴會廳裡那一對挽著手臂前來的男女,寧止低低的吹了聲口哨。
陳安此時也看到了賀梵境,他一身深藍色西裝站在幾步遠的地方,兩人目光相視,他的眼睛黑沉沉的。陳安挽著何向陽的手緊了緊,何向陽察覺到她陳安的異樣:“怎麼了?”
陳安咬唇搖了搖頭。
而何向陽也看到了賀梵境,公司前不久還和盛致集團合作過,如今看到老客戶,怎麼說也該上去問候一番。
寧止看著陳安挽著何向陽的手朝他們所站的方向走來,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不怕死地道:“幸好我今晚來了,或者錯過了這場面,我可不悔死。”
何向陽倒是像沒事人似的,向賀梵境熱絡地打著招呼:“賀總,好久不見。”
賀梵境的目光微微偏移,落在陳安的臉上,旋即,又恍若無事地朝何向陽伸出手握了握。
相較於陳安的心不在焉,而一旁的寧止則嘴角含笑一副興致盎然看好戲的模樣。
陳安站在陽臺處,看著樓下的噴泉,腦中卻在想著等會該怎麼向賀梵境解釋。雖然他剛才面無異樣,嘴角甚至還帶了點笑容,可陳安就覺得這人肯定在生氣。
“醫院裡躺了一個顧南城,現在又招了一個何向陽。”
男人淡淡的嘲諷聲音響起。
陳安回頭:“你誤會了,我和何總來參加晚宴只是為公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賀梵境嗤笑一聲,走近了幾步:“是嗎?安安,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那個男人對你有意思?”
此刻,忽然有人推開玻璃門走到陽臺來,兩人都沒再說話。
陳安突然間覺得惱怒,也懶得辯解,丟下一句:“隨你怎麼想。”便走進宴會廳。
然而胸腔裡卻憋著火氣,她抬手從身邊經過的服務員盤中拿過一杯仰頭喝光了,仍然覺得氣悶,便又拿了一杯。
何向陽在和喬先生交談過後,逡巡了一圈沒發現陳安的身影,他給陳安打電話:“在哪兒呢?”
陳安坐在木椅上,手中拿著香檳杯,輕啜了一口,才接起電話:“我啊。”她眼睛四處轉悠了一圈,“在哪兒呢,哦,在大廳的正門處的木椅上。”
何向陽聽她那聲音就覺不甚清醒,他邊往大廳走,邊問:“你喝酒了?“
“是啊,沒想到這裡的香檳這麼好喝誒。”
何向陽搖搖頭,叮囑她:“你可別走遠,我這就去找你。”
何向陽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