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學校發瘋,當著所有人的面罵林霽噁心?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這個行為,學校裡都把林霽傳成什麼樣了?」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那樣罵他,別人怎麼想?肯定是林霽的錯啊,不然怎麼最好的朋友會罵他噁心。」
「他們都在猜林霽到底做了什麼事,尤其是後來林家收養義子的事情傳開了,大家更加堅定是林霽的錯。」
「新聞我看了,你是不是覺得林霽被逼離開,不光有林家的錯,還有我的錯,因為我也是讓林霽絕望的一份子。」
「那你自己呢?宋誠江,我做的再過分,都沒你過分。」
「我對林霽而言,不過是個校友,你可是他做好的朋友,你覺得陌生人捅刀子和親友愛人捅刀子哪個更疼?」
「我給林霽帶來的絕望,遠沒有你多。禽獸這個詞,送給你自己。」
宋誠江本來已經在發狂的邊緣,馬上就要壓制不住了。
但是聽到桑燼的話,他忽然就停止了掙扎,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校友?」宋誠江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你覺得你對林霽而言,只是校友嗎?」
桑燼很輕的皺了下眉,緩緩後退一步。
宋誠江的反應讓他顯露出一些嫌惡。
桑燼沒有說話,宋誠江卻已經從他的反應中看出了答案。
他開始笑,先是悶聲的笑,後來變成大笑。
桑燼兩手插進口袋裡,靜靜看著宋誠江發瘋。
過了不知道多久,宋誠江終於笑夠了。
他先問了桑燼一個問題:「我很好奇,你對林霽是什麼感覺?」
「喜歡你的人應該不少吧?你要只是想做那種事,找誰不行?往你身邊湊的人那麼多,為什麼非得是林霽?」
看著宋誠江眼中快要壓不住的得意,桑燼以為對方是想透過他對林霽的感情來攻擊他。
只是他沒明白,他確實對林霽有點喜歡,可那又怎麼樣呢?
宋誠江是覺得他挺喜歡林霽,所以知道林霽遇難,自己也會像他一樣發瘋嗎?
他承認,他是有傷心的,也有後悔,但發瘋還不至於。
林霽遇難又不是他害的。
壓死駱駝的稻草有一車,他既不是最重的一部分,也不是最後一根。
不過既然宋誠江這麼想知道他的感覺,他告訴一下也無妨。
「我挺喜歡他的,」桑燼看著他,「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這個答案讓宋誠江很滿意,他大笑一聲,「原來你也喜歡他啊!」
「校友?你怎麼會覺得你對他而言只是校友呢?他喜歡你啊!他暗戀了你整整兩年!」
宋誠江說完,仔細盯著桑燼的表情,不放過一絲變化。
但其實都不用他這麼盯著,桑燼幾乎是瞬間就變了臉,不可思議表現的很明顯,排骨篜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桑燼的反應讓宋誠江十分滿意,他用了巧勁兒,掙脫開身後的人摁著他的傭人。
管家目光有些擔憂,宋誠江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像桑燼一樣,整理了一下衣服。
兩個人像是調了個個兒,氣定神閒的那個變成了宋誠江,桑燼變成了失去理智的。
不過桑燼的慌亂沒有宋誠江那麼明顯,他只是表情變了而已。
但是這怎麼夠?
林霽的喜歡那麼珍貴,他從未得到的東西,桑燼輕而易舉得到還把它浪費掉,就只是這種程度的崩潰怎麼能夠呢?
宋誠江繞著他走了一圈,「你看起來好像很驚訝,你不知道嗎?你竟然不知道嗎?」
「我以為像你這種什麼都會的人,能一眼就看穿別人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