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家的家主卻都很強勢的要求兩個人必須到場。
他們的意思是,這兩個人也是成年人了,得學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得讓他們切實的感覺到自己的行為會給自己和家族蒙羞,才能讓他們成長。
於是,陳家宴會當天,曾經跟陳景元有糾纏的幾家人都到場了。
最先到的是林自峰。
林自峰不光是這三個人當中來的最早的,還是所有賓客當中來的最早的,宴會還沒開始他就來了。
因為他想跟陳慧英私下談一談,就算不能合作,也不要再針對他。
他以為最壞的結果,是陳慧英不願意見他,把他扔到會客室讓他坐冷板凳給他喝冷茶。
但沒想到還有更糟的,他連陳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王管家雙手交疊於身前,客氣但並不恭敬地說:「抱歉林先生,演戲還沒開,請您等等再來。」
他是知道陳景元的過去的,所以對姓林的一家子一點好感都沒有,要不是為了顧及陳家的顏面,他都想直接拿著掃帚把人趕出去。
林自峰的臉皮在這段時間已經被練出來了,他依舊害怕丟人,但這種情況他已經習慣了。
這段日子他經歷了太多冷眼。
進不去陳家的門,林自峰自然也不會在門口待著等別人看笑話,便先回了車裡。
林博遠和李靜都等在車裡,見林自峰迴來,李靜匆忙問:「怎麼樣?談好了嗎?」
林自峰生意場上頻頻失意,面對家人自然也沒有多少好臉色。
他扯了扯領帶,不耐煩道:「談什麼談,連那女人的面都沒見到。」
李靜怕林自峰生氣,立馬噤了聲,抬起手柔柔的替林自峰順了順氣。
林自峰平復了下呼吸,將視線放到坐在副駕駛的林博遠身上。
林博遠正望著窗外發呆。
林自峰以前就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大兒子,因為他沒什麼能力,唯一的優點就是性別。兒子能維持他的面子,但林博遠的能力實在是不能給他掙面子。
現在他的企業成了這個鬼樣子,都是大兒子搞的鬼,這個廢物不光不能給他掙面子,還維持不住面子,淨給他丟面子,他對林博遠便越來越厭煩。
林自峰沒忍住,抬腳踹上了副駕駛的靠背。
林博遠正在走神,一點準備都沒有,腦袋直接磕到了車玻璃上,立馬見了血。
林博遠有些發愣的回過頭,那副木訥的模樣又是讓林自峰一陣來氣。
「看看你這幅鬼樣子!哪像我林自峰的兒子!」
這句話終於讓林博遠有了反應,他扯了扯嘴角,「不像您的兒子,那最好了。」
說完,他沒顧林自峰拔高聲音的咆哮,開啟車門下了車。
林博遠沒顧腦袋上的血跡,任它順著額角往下流,溫熱的液體流進了眼睛裡,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陳家的後花園外。
鐵柵欄圍住了一院子漂亮的花,花簇中間站著個穿白襯衣的少年,正在拉小提琴。
曲子拉的不算多麼優美,但很流暢,中規中矩的一首曲子。
吸引林博遠的不是小提琴聲,而是拉琴的人。
林博遠定定看了一會兒,忽然抱住了欄杆。
是林霽!是林霽!
林博遠剛準備喊,小提琴曲停了下來,一個中年人過來,對著白襯衣的少年說了些什麼,兩人一起進了宅子。
林博遠想起來今天這場宴會的目的,那個人可能就是宴會的主角。
可是不對啊,那明明是林霽!
他不會認錯的,那是他弟弟!
林博遠本來對這場宴會毫無興趣,但意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