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一向溫雅的聲線幽涼想起:“心疼了?捨不得了?”
我從觀後鏡那道漸漸渺小的人影身上收回視線,看向窗外的高樓大廈:“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抱歉罷了,畢竟他幫了我。”
此時靜下來,才感覺到腳裸火辣辣的疼,疼的我出了一身薄汗。
“是嗎。”他不置可否。
我沒有再應,打住這個話題,答非所問:“我爸爸在哪裡?”
“不知道。”他不溫不火的給了我三個字。
我錯愕,不知道?
“你剛才明明說……”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怪不得你好騙。”
我惱怒起來,憤懣的看著他。
胸口的怒氣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吼道:“停車!我要下車!”
我是因為爸爸才跟他上車的,既然他並不知道,那麼我也沒有必要跟他走。
“想回去找那個男人?做夢。”哪怕是說這樣蠻橫的話,他也是那種淡泊的不帶任何情緒的語氣。
我從來不知道,蘇凡竟然也會是一個會耍無賴的人,而且還耍的這麼一本正經,這麼高雅。
229。童悅:想我把我女兒嫁給你,你做夢
身為對自己所有物的佔有慾,我知道蘇凡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來往,尤其是曾莫言,於是我笑道:“他有名字,叫曾莫言,現在是我的未婚夫。”
蘇凡突然踩下剎車,我們身後的車子剎車不及時,‘嘭’地撞了上來,撞的並不重,但是在慣性的作用下,我前後來回晃盪了好幾下這才安靜下來,我緊繃的身子扯著腳裸處有些疼,還有些頭暈眼花,天旋地轉。
後面的司機開啟車門罵罵咧咧的來敲我們的車窗,說我們是怎麼開車的,說我們突然剎車有神經病是不是,還說我們是不是急著去投胎……
那個男人罵罵咧咧說了很多,蘇凡卻是理也不理,一腳油門走了。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這裡我當然不會陌生,我的心底生出悲涼來,被氣笑:“蘇凡,你這是被精蟲上腦了嗎?每次找我都只有這檔子事。”
他卻並不理我,開啟我這邊的車門,將我從車上拽下來。
他拽著我走的很快,我踉踉蹌蹌的跟著,腳裸疼,我卻並不求他,咬著牙十分有骨氣的忍受。
從電梯出來之後,他將我帶到一個房間的門口,擰開門,他帶著我走了進去。
像是怕我摔倒,他扶著我的肩膀,讓我穩穩當當的站在他的身側,我停下後,抬眸,這才看見包間裡的人竟然是我父親和我那個不是東西的姐夫,除此外,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說不認識是因為我見過他,並且知道他,只是不曾接觸來往過。
我知道,這個人是童家鬥了多年的對手,算的上是死對頭。
我就說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原來是他在搗鬼,如今想來,似乎也只有他才有陷害童家的理由和藉口。
我顧不上別的,看見父親在這裡我已經心生感動和喜悅,真好,他沒事,我還以為……
原來真的是我們想多了。
“爸爸……”我叫著父親的名字試圖上前撲進他的懷中去抱抱他,蘇凡卻用力的捏著我的肩膀,不讓我過去。
“悅悅你怎麼來了?”看見我,父親也很是意外。
還不等我說話,身側的蘇凡已經溫雅如墨如竹的說:“聽說有人想要對童氏下手,所以我過來看看,看看我看中的東西誰在跟我搶。”
蘇凡的話讓我愣了一下,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真的知道我爸爸在哪裡,那麼之前,他是故意在騙我,故意氣我!
我磨著牙,暗自罵他可惡,但是此時我已經沒有心思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