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彥博卻根本不理會她,他的耳邊掛著藍芽耳機,似乎是在跟誰打電話。
他走到我這邊,慵懶的倚著車身,邪氣的看著我,話卻是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蘇墨,這次算你女人幸運,若是下次,她或許就不會這麼幸運了,你最好提前給她準備好一塊墓地。”
我打了寒顫,他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那邊的蘇墨說了些什麼,馮彥博低冷的輕笑了一下,看著我:“是嗎?她若是死了,真的跟你沒任何關係?你真的絲毫不在乎?”
馮彥博的話深深刺進我的心,身體裡那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空,蘇墨啊!他何其無情?
“既然蘇墨這麼不在乎你,你何不跟了我?你若是跟了我,我可以出面幫你平息這次的事情。”馮彥博言笑晏晏的對我說。
我手腳冰涼,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像是有一條毒蛇,纏著我的身體,攀巖而上,吐著信子,信誓旦旦的盯著我,好像只要我一動,它就會對我發出攻擊,讓我一擊斃命。
我甚至在馮彥博含著笑,魅惑萬千的眼底看見了玩弄的殺意。
這個人,太可怕……
我忍著心底磬骨的寒意,泰之若素,冷笑了一下:“我從來不與蛇共舞,童悅,我們走。”
車子剛開出去,我的手機就唱起了歌。
一看是蘇墨打來的,我沒有接,我想起之前馮彥博轉述的那些話,頓時被一股冷意侵蝕心臟,抽空我身體裡所有的溫度。
一個連我的生死都毫不在意的男人,我還在對他期望些什麼?我還能對他期望些什麼?
童悅也難得的安靜下來,之前那驚險的一幕一直扼住我們的心,讓我們餘驚未了。
“為什麼不接?”童悅並沒有聽見我與馮彥博的耳語,因此不明白我此時的蒼白並不是因為剛剛的事情。
我淡淡道:“不想接。”
“這個馮彥博,一身邪氣,他到底是什麼人?你又與他無怨無仇的,他為什麼總是要針對你。”許久之後,童悅才出聲道。
我任手機在車裡叫囂,疲憊地揉著眉心:“他應該是衝著蘇墨來的。”
“既然是他們之間的恩怨,就該他們自己解決,怎麼將你牽涉其中?”童悅皺眉。
“他或許知道我與蘇墨之間的關係,所以想用我來威脅他。”卻不想,蘇墨根本就不為所動,我譏諷的冷笑。
童悅薄怒,憤憤不平的抱怨:“那他豈不是找錯了人?怎麼看那個叫程珊的女人才是蘇墨的心肝肺啊,那你豈不是給別人做了擋箭牌?”
話一出口,童悅就後悔了,看了我一眼,有些懊惱的閉上了嘴。
童悅的話我不是沒有想過,卻不敢確定,我一陣心煩意亂。
我就說蘇墨怎麼會突然那麼好心,與我簽訂合約,試圖要把金影的股份一點一點的還給我,如今看來,那些東西也不是隨便就能拿的。
可是,既然程珊才是他的‘心肝肺’,那麼他為什麼要再三強調,絕不與我離婚?難道他想讓我給程珊當一輩子的擋箭牌?我覺得這個理由似乎有些說不通,還是真的只是因為他答應了外婆,所以才會做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突然,我心神一凝,難道他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才不準備與我離婚,若是這樣,我覺得那個秘密一定與我緊緊的聯絡在了一起,否則,斷然不會讓他這麼執著的再三要求不離婚。
葉家暫時不能回,錦繡公館不想去,我對童悅說:“要不你收留我幾天吧。”
童悅住的三居室並不是很大,住慣了大房子的我有種蝸居的感覺。
童悅知道我有潔癖,為了讓我住的舒服,她將家裡的衛生裡裡外外地搞了一遍。
打掃完衛生,天已經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