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已經懶得再搭理我,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走向他的車。
我是做計程車來的,在這裡,怎麼可能打得到車?怕他丟下我,我忙跟上他的腳步上了他的車。
他看也不看我,啟動車子調轉車頭朝山下開去。
我的背一碰就會疼,因此我是側著身子坐在副駕駛的。
季流年的聲音突然揚起:“我以為你會提出讓我悔婚的事情。”
“呵,你以為?我們熟嗎?你很瞭解我嗎?”我不高興的哼哼。
他淡漠道:“你喜歡我不是嗎。”
他說的篤定,這話聽在我耳中卻是格外的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是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我必須要仰望他一般。
我酸澀的眨了眨眼睛,然後轉身去看他,倨傲又倔強:“少自以為是了,就算我喜歡你,但是也並不代表你是我的全部!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似笑非笑:“是嗎?那是誰在一直對我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我眯了眯眼睛。
他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說,我一直在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吸引他嗎?
他嘲諷的笑:“你這麼聰明,難道會聽不懂?”
我的胸口被怒氣漲滿,起起伏伏著,並且在不斷的膨脹,就像是氣球一樣,越吹越大。
原來,我的行為在他的眼中竟然是這樣的,他以為,我是在對他玩把戲。
他為什麼這樣想我?是根本就不相信我們有過曾經,還是他只是很直觀的看待我,因為不記得,所以我對於他來說,也緊緊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一個跟那些試圖接近他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的人。
“季流年,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麼混蛋呢?”我壓著心口的火氣,咬牙切齒。
他側眸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依舊很陌生,但是他卻沉默了下來。
我想了一瞬,沒錯,從我回來後,從我開始想要接近他就是帶著目的,我試圖激怒他,讓他有情緒,我的確也一直都在吸引他的注意力,想讓他重視我,並且進而想起我。
我苦笑,我沒有想到我這些行為在他的眼中就變成了欲擒故縱。
我壓下那些苦澀,換上一張妖媚的笑靠近他,在他的臉側吐氣如蘭:“那你倒是說說,我的欲擒故縱是吸引了你呢還是吸引了你呢還是吸引了你?”
季流年眉梢微動,不帶任何感情,他側眸,正好與我的眼睛對上,因為還要開車,因此他不敢與我久久對視,很快就錯開了去。
我明顯看見他眼底的閃爍,我笑了,唇瓣微微貼了上去,又湊近了他幾分。
我在他的耳邊耳語:“季流年,你躲什麼?”
我斂著眼睫,淺笑低語:“還是……我的欲擒故縱真的讓你心動了?”
我銀鈴般的笑聲還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他漠然打斷:“你未免想太多了,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的朋友吧,她蠻厲害的,為了你,也真是拼了。”
他的話語裡帶著輕笑,我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從他話語裡的意思我還是聽出來了,秦念念出事了。
我拿出手機給秦念念打電話,接電話的卻是醫院的護士,我這才知道秦念念住院了。
我再沒有心情和季流年鬥嘴,一到醫院,我就直奔秦念念的病房。
到了醫院,我看見秦念念的手上都是傷,我驚了一下,拿起她的手檢查她的手臂,這才看見她的手臂上也都是傷。
我忙掀開被子,掀起她的病號服檢查她的身體,卻見她的身上也是皮開肉爛的到處是傷。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明白。
我守著秦念念,一守就是一夜,半夜的時候她開始發燒,我不厭其煩的給她物理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