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什麼用?一切都已經回不去,發生的也已經發生,誰都無法改變,除非歷史可以重來。
楚楚突然問道:“你換香水了?”
她的話題跳躍的太快,我還沉靜在悵然若失中沒有轉變出來,頓了一下,這才跟上她的節奏:“對。”
“嗯,挺好聞的。”她點頭。
我道:“還記得那個馮太太嗎?她是做這個的,所以送了我一些,你要不要?下次我帶一些給你。”
“好啊,這個香氣很好聞,而且很淡,是我喜歡的味道。”她欣然道。
回去的時候,母親不在家,聽著隔壁傳來的笑聲,我搖頭,她應該在對面,她真的是太寂寞了。
我想父親的死真的給了她很大的打擊,先是好幾天不吃不喝,整個人也變得沉默寡言,然後是很容易生氣,動不動就拉著一張臭臉。
父親的離開讓她的世界塌陷了一半,變得沉寂晦暗,再沒有說話的人,也再沒有人能與她相依為伴,詩詩是孩子,恰好是天使般的存在,她簡單,單純,容易滿足,這讓母親空洞的心像是找到了寄託一般,開始對孩子上心,雖然那只是別人的孩子。
只要她高興,怎麼著都好吧。
關上門,我的視線落在被母親拆掉的電話上,我想起餐廳的事情來,走過去將電話裝上,然後還是給蘇凡撥了過去。
“喂。”
聽著他的聲音,我沉默,許久不見,他的聲音隔空傳來,像是隔著億萬光年的距離般遙遠,模糊不清,一點都不真實。
“童悅。”見我久久不說話,他低沉的叫道。
我這才緩緩道:“是我。”
吸了口氣,我這才問道:“蘇凡,你對我好,是因為歉疚還是可憐?或者你是覺得這些年對我不好,讓我沉受了太多你加負的殘忍,所以想彌補我?”
那頭的他沉默,原來真的是這樣啊……
我苦澀的笑起來:“其實你什麼都不用彌補,真的,因為沒有任何意義,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彌補有什麼用?”
想起他那天在我家對我說的那些話,他母親用他費盡心機的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我想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經歷,所以他討厭那些心機叵測的女人,並且希望遇見一個簡單,單純的像是精靈一樣的人相伴一生。
於是我道:“蘇凡,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我做不到你要的那種乾淨,也做不到你要的清純,你覺得,我們還能繼續嗎?”
電話兩端的我們再次陷入沉默,就在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他卻忽然道:“你下來。”
我愣了一下,又聽見他說:“你下來。”
我的心又是一跳,有一個聲音冒了出來,他在下面?
我還沒有說話,母親卻在這個時候擰開門進來了,看見我在打電話,她擰眉有些嚴厲的問:“你在跟誰打電話?”
我掛上電話,輕鬆的笑了一下:“沒誰,我只是試一下這電話還能不能用。”
母親並不信我,走過來拿過電話看了一眼,然後將剛才與我通話的號碼撥通。
我的心被提了起來:“媽你這是幹什麼呀。”
她似乎也看的太緊了,都快要讓我喘不過氣了。
很快,電話那頭被接起。
“喂。”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暗自鬆了口氣,聽見她說:“童小姐,剛才怎麼掛電話了?我正想問你需不需要送貨上門呢。”
母親將電話遞給我,我忙沒頭沒腦的接了句:“好的。”
掛上電話,我的心也跟著一暖,看來蘇凡也在為我著想,不想激怒我媽媽。
不管他這般做是真的為我好還是同情或者憐惜,我都很感激他能顧忌我母親。
母親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