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了燈。
看見那昏暗的燈光,我心一暖,即便外婆不在了,在這個家,還是有一抹溫暖在一直陪著我。
我從車上下來,開啟門走了進去。
“回來了。”在屋中看電視的郭姨聽見聲響,起身迎我:“我做了宵夜,小姐要不要吃一點。”
我點頭:“行。”
我也的確是有些餓了。
郭姨把宵夜端出來給我,還打著哈欠,我上前接過碗筷,柔軟的說:“郭姨,以後若是太晚你就不要等我了,我有手有腳,做好的宵夜我還是能自己處理的。”
她微笑著搖頭:“沒事,習慣了。”
我嘆息了一聲,枕著臉,故作生氣:“你若是再這樣,我可生氣啦。”
她這才妥協:“行,我聽你的。”
簡單的吃完宵夜之後,我這才上樓,剛走到一半,想到成媽說初初缺鈣的事情,我又扭頭對收拾碗筷的郭姨說:“郭姨,明天早上做一點補鈣的湯,我要帶給初初。”
“行。”
我揉著有些疲憊的脖頸開啟房間的燈,走進去關上門,然後就脫著衣服去了浴室。
當我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看見那邊陽臺上站著個人,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手上擦頭髮的動作也頓時僵在了那裡。
那人站在陽臺上,他高大的背影投在窗簾上,透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又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是我進屋之間?還是進屋之後?我不知道。
我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安奈住心跳走了過去,拉開陽臺上的玻璃門,那人清俊逼人的背影清晰的映在我的眼底,讓我的心跳了跳,眸光微閃。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問。
蘇墨轉身,一身的疏淡,他一襲裁剪得體的西裝包裹著他挺拔的身形,風姿卓越,瀟灑而優雅,無形中又散發著蓄勢待發的力量。
他腳步微動,我下意識退開身,於是他走了進來,並且帶上了陽臺上的門。
他無形中的力量讓我下意識又退了一步,有些戒備的看著他。
我追問:“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有些漫不經心:“你回來之前。”
也就是說,在我進來之前,他就已經在這裡了!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那我脫衣服的時候他豈不是觀賞了遍!
我臉色微紅,有些窘迫,卻還是語氣強硬的不善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可能是郭姨放他進來的,若的郭姨放他進來的,她不會不告訴我家裡來了人,而郭姨什麼都沒說,就表示她也不知道家裡來了不速之客!
“當然是走進來的。”他挑眉,氣定神閒的答。
“私闖名宅是犯法的。”說著,我就拿起屋中的電話準備報警。
手中的電話被一把按住,蘇墨突然的靠近讓我的身體僵了一下,鼻息間充斥著獨屬於他身上的茉莉花清香。
我的手像是觸電一般縮了回來,卻被他突然搬過身抵在身後的櫃子上。
他清冽的眸光冷沉的鎖著我:“叫你離馮彥博遠一點,你聽不見是不是。”
我毫不畏懼地抬起眼眸,與他對視:“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你跟司語不是要結婚了嗎?聽說你們連禮服都選好了,既然這樣,我這個前妻跟你還有什麼關係?我跟誰交往又關你什麼事呢?既然我不曾管過你和司語,那麼請你也別管我的事。”
他不是喜歡什麼都不說是嗎?他不是喜歡把什麼都藏心裡嗎?好啊,那他就繼續藏著吧!看我不氣死他!
他鋒利的薄唇有些嚴厲地抿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眼底捲起狂風暴雨的暗沉,冷冽而晦暗。
明知道這樣的他不好惹,不能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