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盛集團高聳入雲的大樓上一躍而下!我的心狠狠一抽,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不敢再想那人悲慘的死樣。
我捧著群魔亂舞般狂跳,早就已經失去節奏的心剛想轉身悄無聲息的退場,卻因為雙腿痠軟而碰翻了放在裝飾在高架櫃上的金魚缸。
我一驚,忙伸出手去接,魚缸卻還是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聲響,碎成渣。
看見碎裂的魚缸,我有些怔忪,蘇墨的話再次在耳邊迴盪,死無葬身之地……粉身碎骨……
我愣愣的看著碎裂的魚缸,看著失去水的金魚可憐又可悲的在地上翻騰打滾,渴望著水的滋養來維持生命,可是任憑它門張著嘴拼命的呼吸,卻還是沒有一絲生的希望。
失去了水,它們就像是從雲端一下子掉進了地獄,死無葬身之地!
我像是看見了自己的下場,一個激靈,我僵直地站在那裡,渾身發冷,像是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裡,天地茫茫,只有我一個人孤獨的站著。
他疏淡的聲音從我頭頂上方傳來:“怎麼又回來了?”
我嚇了一跳,慌亂抬眸,不想他看見我的情緒,我很快又底斂下眼去,握起拳頭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再他面前露出別樣的情緒讓他心生懷疑。
我順勢彎身撿起地上的手機,“我回來拿手機,這個不能用了,要換一個,裡面的電話卡我得取出來。”
他把我的手機扔進了魚缸,總是要換一個新的。
他笑了一下,有些莫可奈何:“至於嗎,為了一部手機,你就砸了我的魚缸。”
我看了他一眼,見他皺眉探究的看著我,我的眼睛微閃,只想快點逃開:“我走了,開機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快要來不及了。”
說著,我拿著手機快速的閃身走了出去。
我只是一個女配,所以第一場戲當然是女主角的。
這似乎是司語的第一場戲,所以她有些緊張,卡了好幾次,即便她是新人,但是導演依舊不敢對她厲言相向,這個女主角,她是怎麼拿到的,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一些內幕。
蘇墨的面子誰敢不給?蘇墨的人,誰敢得罪?
再加上來給司語捧場的簡姿,誰不認識那是蘇墨的人?就衝這些,導演即便有再大的火氣也不敢對她怒聲怒氣,只是很含蓄的,略帶苛刻的讓她好好演,把握好表情。
司語休息的時候,簡姿給她打氣,有了鼓勵,可之前幾次的經驗,再開機,就顯得十分順利了。
男女主的戲過後,我這個女配這才開始上場。
一直處在走神中的我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男二是馮彥博!我皺眉,他來湊什麼熱鬧?
我們一起上場,他看見我,對我微笑著十分熱情的打招呼,即便熱情,他也依舊是那張邪氣的臉,臉上的笑容也依舊是陰詭莫測的。
我們這場戲很簡單,所以很容易過,沒有重拍。
退場後,我走向我的位置,馮彥博卻跟在我身後一起走了過來。
我與他之間雖然有過一次交易,但是也是銀貨兩訖的交易,誰也不欠誰的,如今交易完成,我依舊是我,他依舊只是他,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陌生人。
我當他是空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忽然湊近我,邪妄的調侃我:“看你今天的樣子,似乎很不好啊,難道是蘇墨對你不好?給你氣受了?他若是對你不好,我這裡隨時歡迎你,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陌生氣息的闖入讓我習慣性的戒備和不悅,我睜開眼睛,側開身,與他拉開一些距離,面無表情的說:“馮彥博,能請你離我遠一點嗎?”
他有些哀怨:“哎,我本來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的,當做你給透圖紙的額外報酬,看你這態度,這麼不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