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了幾個分貝:“降下來!”
他側眸微訝地看了我一眼,想必是覺得我的脾性有些變化,但是最終他還是將窗戶降下來了些許。
冷風吹在我的臉上,帶著絲絲涼意,的確是有些冷,但卻緩解了我心底的些許疼痛。
撤回打撈隊?如果蘇墨的屍體還在海里怎麼辦?
不撤回打撈隊,難道我這是在盼著他死嗎?雖然我不是真的盼著他死,但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這樣惡毒的刺一下自己,因為我心裡很難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好受些。
還是說……
其實我也相信他已經死了?
兩種抉擇,對我來說卻是兩難,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
很快車子在醫院停了下來,我這才回神。
開啟車門的時候我停頓了一下,淡淡的,帶著妥協:“撤回來吧。”
若是不撤回來,除了燒錢外,已經無任何意義。
此時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醫院的急症室依舊忙碌,只是沒有白天那麼多人罷了。
這本是一個讓我不喜的地方,並且充滿了悲歡離合,但是此時,我卻喜歡這裡的味道和人氣。
我覺得這裡是一個能見證悲歡離合和真情的地方,也是一個最有感情的和人情味的地方,所以我依舊住在這裡,並且,目前沒有搬走的打算。
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救護車的聲音響了起來,跟著就看見醫院的工作人員一番忙碌。
“病人出了車禍,左腿骨折,右腦受到嚴重撞擊……”
我看著醫生將滿身血的病人送進搶救室,我悲從中來。
“誰來幫一下忙,這裡還有一個呢。”
我扭頭,就看見又一輛救護車裡又推出一個病人來。
應該是人手不夠,他們幾個人有些吃力。
我想也沒想,上前去幫忙,幫他們把人弄下來放在車床上。
這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的體重著實不輕。
十指不沾陽水的我連飯都不曾做過,更何況是這種體力活?有些費力,硬是累出一身汗來。
醫生甚至顧不得我,推著病人就去了搶救室。
我站在原地默默的呆了一會兒,心想,我這算不算也做了一件好事?
如果蘇墨被救起,是不是也會有好心人這般幫他?
回到房間,初初已經睡著。
我讓人在書房放的床上,成媽也已經睡著,我一個人在客廳坐了許久。
沒兩天,我就收到了法院的起訴信,司語要求我歸還初初。
我冷冷看著起訴信,不再急躁,指尖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沉穩而淡定,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我不想將這件事鬧到法院上,畢竟我和她都不是普通老百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外界的關注。
倒不是我怕跟她打官司,我只是擔心初初受傷,怕他身世被人爆出來。
哪怕他是程珊所生,但是他的母親只有一個,就是我葉楚楚。
我給蘇凡去了通電話,讓他安排一下我和司語的見面時間,我打算私了這件事。
於是這天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們約見在皇廷酒店。
司語的陣仗很大,像是在擺酷似的,一下子就帶來了六個人,統一黑西裝。
打手?威脅?
我冷笑,想嚇唬我?呵!
我這邊的人雖然只有慕蘇楠和蘇凡,以及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而趕來湊熱鬧的徐思言三個人,但是我依舊不怕司語。
她帶來的那些人,哪一個有我這邊的人分量重?哪怕就是一個蘇凡,只要隨便動一根手指就足以讓他們喝一壺,更可況是身後還有蘇家背景的慕蘇楠以及徐氏集團的少東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