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整篇報道都看了一遍,對方將事情敘述的十分清楚,整件事的經過,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無一處錯處,像是親眼所見一般。
報道的下面謾罵一片。
——平常看著挺清純的,原來是個浪女。
——虧我還這麼喜歡她,真沒想到她居然會是這樣的人,噁心!
——賤貨!
——不要臉,睡完一個又一個,噁心死了,除了這,還不知被多少男人睡過呢。
——那個姓翁的那副肥樣都下得去睡,她也不挑食。
……
那些惡毒的語言像是針一般紮在我的心上,讓我痛的窒息,又如同萬千螞蟻在啃食我的心,讓我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對著手機激動的叫囂,無比想讓世界還我一個清白,可是……
我拿不出證據……
我拿出手機給劉探長打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起。
也不等他說話,我急急的追問:“學校的那件事查到什麼了嗎?”
劉探長顯然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嘆了口氣,十分抱歉的對我說:“對不起,我幫不上你什麼。”
意思就是,他還什麼都沒有查到。
我所有的希望破碎他這句話裡,情緒頓時有些不好,脾氣也有點控制不住:“我花了那麼多的錢請你不是讓你光拿錢不做事的!”
說完我就掛上了電話。
我靠在床頭,胸口起伏著,肺像是要氣炸一般難受。
這種受盡委屈,卻又無處發洩,無法為自己伸張正義的憋悶感叫我抓狂。
40。老夫人快要不行了
我氣紅了眼眶,眼底一片血腥狠厲,找不到發洩口,我為有拿自己發洩。
我一口咬在手背上,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使盡了渾身的力氣,狠狠地咬著,直到蘇墨出現來阻止我,我這才放過自己。
“松嘴!”
拿起我的手,蘇墨怒叱:“葉楚楚你瘋了!”
我坐在床頭,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受傷的手,很深的兩排牙印,以及刺目的,長長的一條血痕。
我一動不動,呆滯的任蘇墨幫我處理傷口,消毒藥水抹在上面的時候明明就很疼,我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動也不動。
見此,蘇墨看了我一眼,皺著的眉眼帶著如霜的寒氣。
他剛為我包紮好傷口,還來不及數落我,我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我木納地接起:“喂……”
“小小姐,你快點來醫院吧,老夫人可能快要不行了……”郭姨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在郭姨的話裡,我只覺得我渾身的血液都被凝住了,甚至連拿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它就這麼墜落在床上。
“送我去醫院。”我拉住轉身要去放醫藥箱的蘇墨,顫著聲線,臉色蒼白又脆弱。
“出什麼事了?”蘇墨低沉的問了一句。
“我外婆快要不行了。”
在看見那些負面新聞的時候我雖紅了眼眶,卻終究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在我將我手咬成那個樣子的時候我也沒有覺得有多疼,可是現在,我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淚來,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蹂躪,讓我遍體生疼。
蘇墨低低的看了我一眼:“我去下面等你,你先把衣服換一下。”
我連上面的貼身衣物都省了,隨便找了套運動服換上,然後與蘇墨一起去醫院。
蘇墨的車還未停好,我就迫不及待的開啟車門跳了下去。
有些莽撞的行為讓我在車門上蹭了一下,胳膊有些疼,但是我已經顧不上這些,抬腳就往醫院裡面跑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