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下,季流年清了清嗓子,果然乖乖的收斂了笑意。
“看見少爺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小許鬆了口氣:“我還真擔心你的傷口會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而危及生命,畢竟你真的已經……”
小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流年打斷:“把早餐放在這裡吧。”
“好的。”小許恭敬應著,我聽見他將一個袋子放在床邊,“我買了一些換洗衣服回來。”
沒一會兒,我就聽見他離開的聲音以及關門聲。
小許前面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季流年打斷,我自然知道,他這是不想讓我聽見,不想讓我知道他這幾天的逃亡生活有多艱辛,他不想將自己的狼狽和窘迫展現在我面前。
我來時看見他的那個樣子,真的很虛弱,臉色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如今傷口處理好,經過一夜的休息,他的臉色已經好了些許。
我靠在他的臂彎裡為他這幾天的逃亡而走神,季流年突然掀開我罩在頭上的薄被:“你不熱嗎?”
“熱,熱死了。”我悶悶道。
好在這裡是鄉下,環境好,晚上的時候,尤其是半夜,就算沒有空調也會覺得涼,若是在城裡,沒有空調真是沒法過。
“餓了嗎,起來洗洗吃早餐。”他說。
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又像以前那樣在一起相處,我有點戀戀不捨,所以不想動,就想這樣賴在他的氣息裡,能呆多就呆多久。
他抱著我,低聲問:“你不餓?”
昨晚我因為沒有心情,小許給我的包子我只吃了半個就沒了胃口,再加上那包子還是涼的,我就更沒有胃口,我此時能不餓?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餓。”我溢位一個字來,頭卻往他的懷裡鑽了鑽表示不想起來。
見我不動,季流年嘆息:“我也很餓,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進食了,餓的胃裡就只剩下胃液了。”
聽他這樣說,我這才勉為其難的爬起來,去浴室洗漱。
從浴室出來,我邊弄早餐邊好奇的問:“這是誰的房子?”
這裡離a市很遠,又是在鄉下,四周也沒有什麼明秀山水,誰會將房子弄在這裡?
周圍的風景雖然不錯,但也只是平平常常的田園風景,倒是有種田園美,把房子建在這裡是打算以後養老嗎?
這房子顯然已經建好有幾年了,卻一直沒有人住,昨晚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樓客廳除了一些簡單的傢俱外什麼都沒有,這間臥室也是,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外,也是什麼都沒有。
“這是小許的家,他把房子弄在這裡是打算以後養老的,或者閒暇之餘回來散散心。”
“養老?”還真被我猜中了?
“養老也不是非要選這裡吧,人生地不熟的。”我隨口道。
我將早餐盛出來遞給季流年,他接過,對我說:“小許的祖籍在這裡,這裡以前是他們家的老屋,房子老舊坍塌了,所以他就花錢建了新房子。”
“小許不是孤兒嗎?”我記得小許很早的時候就跟著季流年了,從出現起就是他的貼身隨從。
我仔細想了想,依稀想起,好像是在季流年被季爺爺扔到以色列三個月回來之後,小許就來到了季流年的身邊。
季流年接過我遞給他的粥:“在他不是孤兒之前,這裡是他的家。”
我瞭然的點頭。
想到小許昨晚的話,我忍不住的低低道了一句:“小許對你很忠心。”
季流年冷淡的眼底換過一抹暖色,沒有說話,眼底包含著一些不漏聲色的溫情和感激。
我複雜的斂著眉眼,似乎,如今在他的身邊,也就小許是他唯一信賴的人了。
不,事實上一直以來,在他的身邊,能值得他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