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被子,對媽媽說:“媽你去吃飯吧,一會兒我再去。”
正說著,空氣裡就傳來一陣飯香,我回頭,就看見姐姐拿著飯盒走了進來。
第二天,楚楚聽見我爸爸的事情,也買了東西過來看望。
爸爸還在睡覺,我跟她一起出去走了一會兒。
楚楚擔憂的看著我說:“我看見新聞了,童家的做出來的衣服甲醛超標,有部分工人因為甲醛問題誘發疾病,需要承擔大量的醫藥費和賠償金。”
嘆息了一聲,她說:“若是需要幫助儘管說,就算我不行,不還有蘇墨在呢嘛。”
我笑吟吟的抱住她,心底暖暖的:“嗯,謝謝。”
有她這樣的朋友,此生足矣。
我抱她的時候,身體觸在了她的肚子上,我感覺到她肚子裡的小寶寶動了動,像是在踢人,我驚喜的鬆開她,看著她的肚子:“他剛剛動了,是在踢我嗎?”
楚楚慈母般的微笑:“她應該是在跟你打招呼吧。”
“是嗎是嗎?那乾媽人選非我不可哦。”我喜氣盈盈的說。
“當然。”她欣然道。
回到房間的時候,回家給爸爸拿換洗衣服的媽媽已經來了,爸爸也已經醒來,我走進去就感覺到氣氛的沉重悲慟和壓抑。
我的神經一跳,擔憂的目光落在爸爸的身上,只見他閉著眼睛,臉上一片平淡的神色。
我想,他應該是已經知道自己身體的事情了。
我想安慰他,可是話語卻卡在喉嚨怎麼也安慰不了,最後我揚起笑吟吟的微笑,還像以前那樣帶著撒嬌的語氣叫他:“爸爸你醒了,餓不餓?想吃什麼跟我說,我去跟你買。”
他搖了搖頭,蒼老的聲線低沉道:“我不吃,沒有胃口。”
“哦。”我耷拉下腦袋,沉默下來。
爸爸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對我說:“悅悅,曾莫言這個人不錯,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你和他商量一下,如果他對你也沒有異議的話,爸爸想看見你們結完婚再走。”
我怔忡起來,讓我和曾莫言結婚?
“爸爸,我和他其實根本就……”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媽媽打斷:“改天抽個時間,約他過來見見吧啊。”
說完,媽媽在我耳邊帶著泣聲耳語:“既然這是你爸爸最後的願望,就滿足他吧。”
我沉默下來,有些緊張,很想說我無法與曾莫言結婚,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對爸爸說,我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我,這是他最後的願望,明知道不能欺騙,卻又無法拒絕。
我紅了眼眶,別過眼,低低的應了聲:“好。”
那天之後蘇凡都沒有再來找過我,我也沒有再見過他。
爸爸天天在醫院催我與曾莫言的事情,不得已,我找上了他與他商量起結婚的事情來,當然,只是假結婚,演一齣戲而已,等我爸爸離開了,戲也就結束了。
我並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就算不曾想過要吊死在蘇凡身上,但是在沒有與他理清關係之前,我不會與另一個男人交往。
不管是愛情還是婚姻,都需要忠誠,同樣的,這也是我期望的底線。
起初我給他商量這事的時候並不期望他會同意,卻不想他點頭答應了,為了感謝他,我提出請他吃飯,他欣然接受。
我們來的是一家西餐廳,其實我並不喜歡西餐,但是既然是他點的,我自然沒有異議。
點了兩份牛排和一瓶上好的紅酒,牛排端上來的時候,他細心的將牛排為我切好,然後遞給我。
我訕訕的笑了一下,有些尷尬:“謝謝。”
“咦,這不是那天晚上那個美女嗎?”我剛接過曾莫言遞給我的牛排,就聽見一道靈動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