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吃魚,所以乾脆將那些東西一股腦兒的全打發給了她。
我這邊正問著,那邊的喬靈已經爽朗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於是那些我今天釣上來的魚全被她烤熟塞進了她的肚子,蘇墨終於解脫。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喂蘇墨吃早餐。
他還沒吃兩口,不知道怎的,我的指尖忽然一陣無力,粥碗翻轉扣在地板上,一滴不拉的全奉獻給了地板和我的衣服。
我愣了一瞬,然後抬眸對他微笑:“我沒端住,我去叫秤砣來餵你吧,我去換一身衣服。”
他握住我的手,皺眉看著我,深沉的眼底透著睿智:“怎麼回事?”
我搖頭,淺笑:“沒事,應該是最近神經緊繃的太厲害,總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怕眨眼間就又消失了。”
我說的也不是假話,最近他養傷的日子的確是挺舒服的,沒有別的事情來打擾,只有我們,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但是我知道,那些事情依舊沒有過去,因此難免會有些患得患失。
深怕早上一醒來,一切就變成夢。
“真的?”他將信將疑。
我點頭:“當然。”
“不用去麻煩秤砣了,我不餓。”他說。
“那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我坐下來又問。
他搖頭。
“那我找本書給你打發時間?”
“你把電視給我開啟就行。”
我找到遙控器,給他把電視開啟,然後說,“我還有點餓,再去叫他們重新弄點吃的給我。”
他挑眉:“桌子上不是還有一碗白粥嗎。”
我有些嫌棄,嘟囔:“你得了吧,我早就不吃白粥了,看見白粥就頭疼。”
他笑了起來,也知道那段時間我被白粥禍害了。
見他沒再說什麼,我這才轉身走出去。
我擰眉看著自己的指尖,明明就好好的,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一用力,好像就有點使不上勁兒。
也就只有上次我發燒後出現過這種狀況,似乎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曾出現過,那麼現在為什麼又出現了呢?
我走下樓,給童悅打了通電話,讓她過來接我。
我走出門,邊走邊等童悅,很快,童悅就來了,我讓她帶著我去醫院找喬靈。
喬靈和季流年住在我們的隔壁,我敲響房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看見是我,喬靈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反而說:“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我怔忡了一下,和童悅一起走了進去。
“隨便坐。”說著,喬靈就又埋頭在那堆實驗上,認真的研究著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找你。”我並沒有坐下,跟著她的身影來到她做實驗的房間。
她頭也不抬:“我在最近的實驗中發現,那種毒會在你快要臨近死亡的時候,會讓你的身體機能逐漸下降,比如拿不住東西,比如無力,比如你經常昏眩,比如視力模糊,比如失去味覺,比如失聰,比如站不起來,發展到最後甚至會吐血。”
雖然一直都有準備,但是當喬靈說這些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慌:“最後會怎麼樣?”
“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但是你比植物人好,至少你的腦子還能動,最後你會七竅流血,然後死亡。”喬靈淡淡的說。
童悅有些不信,半開玩笑的說:“你是在說書嗎?”
喬靈不置可否的掃了她一眼:“信不信由你。”
她這態度,卻是讓童悅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有些擔憂的看著我,寬慰著我:“不怕,肯定是假的。”
然而,她的話卻是那麼的底氣不足,她只怕是連自己都騙不過吧。